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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被寄魂之人死後進入輪迴,丟失的一魄在被寄魂之人身上隨他一起進入輪迴。

蘇顏笑的一魄怕是前世寄在誰的身上了。可惜她這一世沒有遇上那人,所以永遠都不知情為何物。

她沒有情,所以不知道何為親情,何為愛情,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只知道自己要活。

為什麼而活……不是為自己的父母,不是為自己的丈夫,也不是為自己的孩子。

或許也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活下去。

總是開開心心的過著,就算經歷了什麼悲傷的事情也能很快的忘卻,總是能微笑的面對生活。

虞君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他回到了木屋,拿出了紙筆,又磨好了墨,在紙上端端正正的寫下“凌淵”二字。

他端詳了許久,又在紙上勾出了凌淵的輪廓,不管多久都忘不了的容貌,寥寥幾筆,卻彷彿活了一般。

虞君又看了一會兒,將畫攤在桌子上,起身去了前廳。

葉漣端著杯茶到房間裡,見虞君沒在便將茶放在了桌子上。他看見桌子上有張畫,畫上依然是那個人。

他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虞君畫了很多畫,幾乎張張都有他。

葉漣看見畫像旁的字,想,原來他叫凌淵啊。

他將屋子整理好,正要走出去,卻一不小心弄散了桌上的宣紙,葉漣急急忙忙的將紙一張張撿起,手卻僵住了。

紙上畫著虞君。

紙上的人十分美麗,長髮束成馬尾,傾國傾城的容貌,紙上的人抿著唇,眼角卻有著笑意,虞君平常的容貌不是這樣的,沒這麼漂亮,可葉漣知道,這一定是他。

葉漣撿起這幅畫,他看見畫的左下角寫著三個字——

凌淵作。

第五章

這日子,雖還不是夏日炎炎,卻也算是暖春了,多裹件薄衫都難受的直冒汗,嫌太熱了。

“陛下……”凌淵擔心的站在門邊,木門緊閉著,就算這樣,依然能感覺到房內傳來的絲絲冷氣。

“我沒事……嘶……”虞君原本清澈悅耳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隱約能夠聽到低低的抽氣聲,凌淵有些心疼,想要推開木門,誰知木門剛發出一絲聲響,虞君的聲調驟然拔高——“你別進來!咳咳……咳咳……咳,裡面太涼……你受不了的……咳咳……”

凌淵在門口轉了幾圈,喊了句:“等我一下!”便轉身跑了。

虞君聽見門外有些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了,裹緊了身上的棉被,長髮雜亂散在床上,他悶笑了聲:“這麼急是要去哪兒啊?”

話才剛落又是一陣猛咳,咳得他五臟六腑幾乎移了位,幾口涼氣又灌進了喉嚨裡。

沒過多久,木門突然被推開。

“不是跟你說過別進來麼……咳……”虞君抓緊了身上的被褥,卻看見凌淵扛著四五層的棉被還有幾件大棉衣進了屋子。

凌淵踏進門時也驚了會兒,那木門怕是已經被虞君下過陣法的,屋內竟冷的他打了好幾個哆嗦。

他看見虞君縮在被窩裡,原本即使在大冬天也能悶出一聲汗的棉被現在看來還不如一件薄毯,虞君臉色蒼白,嘴唇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凌淵細心的將被子一層一層的鋪在虞君的身上,又將那幾件大棉衣蓋在上面。

“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虞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說話時竟撥出了白煙。

“去了趟城裡買的。”凌淵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絲毫沒有好轉的面色,“還不夠嗎?”

說的是輕巧,虞君卻知道,這山裡離城裡是有些距離的,又要扛著這些東西趕回來,凌淵可能沒注意到,他髮梢的汗水已經結冰了。

“沒必要這麼著急……咳咳……”虞君扯著嘴角,道:“這是全族都要經歷的,大約幾百年一次吧……咳咳……”

虞君一族最喜這陰寒,只是在這幾天,陰寒會成為致命的毒藥,身上所積攢的寒氣似針一般扎的他們痛不欲生,曾經他們不懂冷到底是什麼感覺,這下實在是體驗個夠了,過往的幾次都是躲進深海下的冰窟中,以毒攻毒,撐過這幾日,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身體裡積攢的寒氣越多,下一次發作就越痛苦,以毒攻毒之法實在是用這一次微弱的舒適來換下一次的痛苦。

凌淵在床邊站了許久,開口道:“爹曾告訴我一個法子,說是驅寒的……”他咬了咬牙道,“得罪了,陛下。”

虞君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他扯開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