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s這又是要唱哪一齣?
“啊,不好意思,接下來我也沒有旁聽下去的必要了呢。”
男子將手插//在西裝的口袋中,揉了揉鼻樑,目光卻投向了韋慎之匆匆離去的方向,然後低下頭在洛蘭耳邊耳語了幾句,向浪潮公司的幾位相關人員說了聲抱歉,便瀟瀟灑灑地走了,頭也不回。
洛蘭的目光投向了手邊那幾張散落的簡體中文報表,耳邊還回蕩著boss調笑的語調。
“真正有意思的對手被氣走了,我得把他追回來。”
…………
走出了palazzo酒店,望著被燈火點燃的夜空,韋慎之還是餘怒未消。他在palazzo門前站了一會,越想越生氣,然而卻因為許可權不夠,對董事局的那些酒肉元老無可奈何。
被霓虹燈和月光點亮的夜色顯得別樣的浮誇絢爛。韋慎之靠在酒店門前的大理石柱上,嘆了一口氣,右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的公文包還落在會議室裡,裡面有自己的手機、錢夾、證件、打火機……還有煙。
正當他鬱悶地盯著腳尖的時候,有一個人慢慢地停在了他的面前。他也聽到了腳步聲,但是卻沒有抬頭。一開始還以為是出入酒店的旅客或者來palazzo一層賭博的人,當一雙製作考究的皮鞋停在自己的前面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帶著笑意的眼。
那是一個年輕的白人男子,看上去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酒店大廳裡透出的白色的燈光照在他的發上,讓那頭棕色的發看上去分外柔軟。他的眼睛也是棕色的,像是琥珀一樣。高挺的鼻樑和稜角分明的側臉顯示出了西方人獨有的特徵。
來人正是被洛蘭稱為“boss”的男子。然而由於整個會議過程中他一直低著頭,浪潮公司的人一直都沒有注意他,更別提看他的臉了。
韋慎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只是覺得這個人似乎眼熟的很,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而他則笑著看向韋慎之。
“……您好?”韋慎之覺得和一個男人含笑對望實在有些奇怪,只好先開口打破沉寂,“您……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在這麼美好的夜晚,在如此夢幻的維加斯,您卻一個人獨自站在這裡……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一幅畫。”
韋慎之抖了抖,怪異地看著他。
“啊,不要這麼看著我,大家都是失意的人啊。”白人男子含笑拍了拍韋慎之的肩,哥倆好地一般將手臂搭載他的肩膀上,“不考慮和我出去喝一杯嗎?您現在看上去非常需要一個傾聽您心聲的物件。”
韋慎之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苦笑了一下,目光又重新落到自己的腳尖上:“算了吧,和無關緊要的人說……你是不會懂的。”
“有些事情,就是要和無關緊要的人,才能毫無顧忌地吐露。真的不考慮和我出去喝一杯麼?我現在也有些……不開心的事情呢。”說到這裡,他唇角的笑意終於收斂回去。
韋慎之又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終破罐子破摔地回答道:“抱歉,我現在身無分文,也就渾身上下這套衣服還值點錢了!”
“沒關係~我替你付賬,走吧走吧,orlando的雞尾酒調的很好,相信你會喜歡的~”
……瞧這歡脫的語氣,他真的也有傷心事嗎?!
做著這樣的感想,韋慎之就不明不白地被這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白人男子拖走了。
☆、第二章
第二天中午,韋慎之醒了,然後他愣住了。
深藍色的屋頂,華麗的旋轉式吊燈,柔軟的白色king…size大床,透亮的一塵不染的玻璃窗……最重要的是……
他坐了起來,目光鎖定在床頭的公文包上。黑色的皮包上彆著一朵紫荊花的飾品,包裡還漏出了一角檔案。他伸手將公文包拿了過來,開始翻檢裡面的東西。
企劃書、備用方案、錢夾、手機、打火機和煙……一個都不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只記得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出去喝了酒,然後他喝高了,然後就醉了。怎麼再一醒來,就回到了palazzo酒店中自己的房間裡,而那個落在會議室的公文包就長腳跑到了自己的床頭上?!
不不不,這不是最重要的,公文包也許是自己那幾個親戚送進房裡的。但是誰能告訴他,那個陌生的男人是如何知道自己住在這裡,又是如何將沒有任何身份證明、身上又沒有鑰匙卡的自己送回了這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