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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遺址”了。

樓戰的車隊規模龐大,不輸給藍傲文,但是直到押送他們的軍用卡車駛進洋館的鐵門,才聽見營地裡有限的人聲。整隻車隊不可思議地安靜,無一人高聲喧譁,縱使有人從樹林外的公路上經過,只怕也發現不了這隻潛伏在林中的幽靈車隊。

樓戰的作風比藍傲文低調多了,以致這麼龐大的一隻車隊遠道來到錫安,竟然無人知曉。蘇澤回想起藍傲文曾經極力說服他去往新城,顯然藍傲文壓根沒有料到樓戰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錫安。而樓戰的人會出現在生物研究所也很可能並不是巧合,既然藍尚武和孟安儒能從別人口中得知抗體的存在,也許樓戰也透過別的途徑知曉了。

但是這些,藍傲文卻一點都不知道。

蘇澤緊鎖著眉頭,藍傲文一心想要殺樓戰,但是他真的瞭解樓戰嗎?

軍用卡車停了下來,一行人被槍口頂著下了車。蘇澤看了一眼身邊的雷哲,他們的武器都被收繳了,而雷哲交出那把月山貞利銘文刀時竟然沒有一絲牴觸和反抗,不僅如此,無論是先前在車上,還是眼下走在灑滿落葉的洋館花園裡,雷哲一路都保持著詭異的安靜。

洋館就在眼前,離他們不過五十米的距離。

樓戰就在裡面。

蘇澤注視著洋館的方向,持槍的人從大門處進進出出,洋館一樓有一座寬敞的圓形露臺,整個洋館裡裡外外似乎都有人把守和走動,唯獨露臺上空無一人。

不,並不是空無一人,黑衣的狙擊手眼眸微虛,露臺的玻璃門後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一動不動宛如雕像,玻璃的反光磨去了他的輪廓,但是陰冷的氣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依然能滲入人的骨髓,有一瞬間,蘇澤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封印在冰棺裡的魔鬼。

就在這時,身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攔住他!!”

蘇澤根本來不及阻止,只瞥見雷哲從人群中一閃而過的身影,他手上竟然還拿著那把武士刀,沒有刀鞘,只有閃閃發亮的刀身!一切彷彿發生在瞬息之間,那名收繳他們武器的男子甚至都沒有回過神,手裡就只剩下空空的刀鞘。

試圖攔下雷哲的人顯然低估了這把名刀的威力,月山貞利的長刀勢如破竹無人能擋,又被持刀者賦予了開山穿石的力量,刀鋒剜在人身上發出猶如劃破絲綢般的風聲,刀光所過之處爆出一片片血紅,眨眼之間,雷哲離露臺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被直直削去人頭的無頭屍體冒著血倒下,愛琳嚇得捂著嘴驚叫出來。

孟安儒眼角被濺了血,瞪大眼喊:“那傢伙瘋了嗎?!”

話音剛落身後就是“咔咔”幾聲,那是至少二十隻步槍齊刷刷上膛瞄準的聲音。

但是下令瞄準的人卻沒有下令開槍,因為此時的雷哲已經直襲露臺,他離樓戰太近,這時候貿然開槍會誤傷樓戰。

雷哲帶著那把月山貞利縱身躍上露臺,他臉上身上全是血,鮮紅的液體還熱著,好像能在他面板上沸騰起來,刀光映照著他的眼睛,那裡面儼然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決心。現在他終於掃清了所有障礙,他的目標近在眼前了。

黑風衣的男子依然站在玻璃門後,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似乎就等著他的到來。不說話的時候,樓戰的神情總是帶著一點點哀傷,彷彿悲天憫人一般,就和當時他殺死刃時一模一樣。

樓戰!!只要能殺了這個人——只要能殺了這個人——

仇恨好似要從胸腔中炸開,雷哲舉刀斬向那道玻璃門,刀刃磕在玻璃上發出脆弱扭曲的響聲,一道細紋沿著刀身裂開,雷哲驚愕地看向毫髮無傷的玻璃門和門後依舊穩如泰山的樓戰,就在他愣怔的剎那,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露臺一側閃電般躥出!

巨大的力道將他撲倒在地,那是來自猛獸的力量,尖銳的獠牙沒入手臂狠力一拉,竟從雷哲小臂上生生地扯下一塊肉來,那把開裂的武士刀也從雷哲手裡鬆脫掉下露臺。

雷哲這才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是一頭身形龐大渾身雪白的白狼,狼牙依然咬在他手臂上,或者更準確地說,磕在他的骨頭上,似乎隨時可以將他的小臂連骨拔下。他抬起左手想要單憑力量掰開狼牙,這時卻聽見玻璃門推開的動靜,樓戰的影子無聲無息籠罩在上方,白狼呲牙咧嘴了一會兒,終於鬆開牙齒,乖順地退到樓戰身後。雷哲咬牙想要翻身起來,但是樓戰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冰冷尖銳的刀尖刺進肩窩,將剛剛抬起身子的雷哲一刀又釘回了地上。

“再厲害的武士刀也不可能斬破玻璃,難道刃都沒有告訴你?”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