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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口的地上投來一道長長的影子:“呵,這裡還有條漏網之魚嘛~~”

圖南抬頭見男人端著槍走進來,槍口瞄準了他的眉心,他認命地閉上眼,卻突然感到肩膀上一輕,睜開眼,只見奶茶跳到了男人的槍管上,被男人狠命地往牆上一掄,小貓摔在牆壁上滾落下來,巨大的衝擊並沒有要了喵星人的命,可還不等圖南慶幸,步槍上的刺刀已一刀戳進小貓柔軟的身體。

“奶茶!!”圖南瞠紅了雙眼憤怒地睨著男人。

“嘖嘖,小子,你現在這個絕望又憤怒的樣子可是我最喜歡的表情哦~~”男人獰笑著抓起圖南的頭髮將人按在牆上,槍口狠狠戳在雙目血紅的少年額頭。

就在那一剎,男人耳後忽然有一團什麼東西飛了出去,他施虐的動作也隨之停頓了,眼神很快失了焦,直到鮮紅的血沿著耳根淌下,圖南才意識到剛剛那團飛出去的東西是男人的腦漿。

一道不高的身影逆光站在巷口,頭上罩著風帽,正放下手中的M16。

圖南一瞬不瞬地目視對方走過來,那身影每靠近一步他的心就更提起一分,救他的人停在月光下,拉下頭上的兜帽,看見厚厚的劉海和黑沉得彷彿沒有一絲光輝的眼睛,他才相信這真的是夏亞,依舊穿著那件淺藍色連帽外套,只是攏上帽子就變得如此陌生的夏亞。

他先是茫然,然後不知怎麼搞的眼眶就溼潤了,他被這個陌生的夏亞救了,他還想著要去救那個熟悉的夏亞,奶茶死了,他還活著。他低頭看向垃圾桶邊奶茶的屍體,竭力伸長手臂想要夠到。

夏亞轉頭看見貓咪的屍體,對圖南說:“奶茶死了。”

圖南似乎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依然費力地想要夠到早已沒有氣息的小貓咪。

夏亞蹲下來,按住圖南的手,再一次堅定告訴他:“奶茶死了。”

圖南直直地望著小貓被血汙弄髒的身體,第一次無比強烈地感受到了大家口中所說的,夏亞的冷漠。

機槍在廣場上來回掃射了兩遍,終於發出彈藥告罄的空響,槍管火熱發燙,隱隱還冒著白煙,而偌大的廣場上,已經再看不見一個站立的身影,硝煙散去後,只留下一地平民的屍骸和彈殼。

悍馬車上的兩名機關槍手對視一眼:

“你說這個樣子還會有活口嗎?”

“下去確認一下不就知道了?”其中一名機關槍手跳下悍馬車。

“你不帶把槍嗎?說不定真有活口哦~~”他的同伴開玩笑道。

跳下車的機槍手從後座拿出一把長刀,從刀鞘中抽出刀來,那赫然是一把開過刃的武士刀:“不用槍,這次咱們用這個,老早就想試試了~~”

留在車上的機槍手點了一根菸銜在嘴角,趴在擋風玻璃上饒有興趣欣賞著搭檔將武士刀以各種角度插入地上的一具具屍體中,或切割或攪拌,刀鋒太過鋒利,人的身體在它面前就如同豆腐塊一般:“這刀看上去挺帥的啊,你哪兒撿來的?”

“什麼叫撿來的?”機槍手依然埋頭刺著屍體,雪白的刀身已經變成刺目的紅色,“這刀可大有來頭,以前是狂軍團裡刃的武器,這就是那傢伙背上背的兩把刀中的其中一把,另一把首領收作紀念了。說起來,首領好像有收集戰利品的習慣,你見過他其它的戰利品沒?”

沒有聽到搭檔的回覆,他納悶地轉過頭去,然後驀地呆住了。

他的搭檔還趴在擋風玻璃上,只是嘴角的煙掉落在了車蓋上,而肩膀上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彎刀,刀刃已劈入鎖骨,血瞬間便將左半身染紅,流血不止的機槍手顫抖著低下頭,從悍馬的後視鏡上看見身後幽靈般矗立的黑影,本能地想去摸駕駛臺上的手槍,但已經來不及。

刺啦!!

廣場上的機槍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搭檔被活生生一刀劈成了兩半,彷彿被某個隱形的怪物徒手撕開了身體,血從脖頸高高噴出,又嘩啦灑下來,狂整個人沐浴在血雨之中,一雙眼睛卻如野獸般灼亮,他丟開被自己劈成兩半的屍體,“哐啷”一聲重重躍上悍馬車的引擎蓋,手握武士刀的機槍手抬頭看著好似地獄修羅的狂,手不受控地顫抖著。

雷哲從引擎蓋上跳下,一步步走向渾身哆嗦的敵人,眼睛卻只注視著對方手裡那把染血的武士刀:“你竟然用這把刀去殺人……”說著倏地抬起眼,目光狠戾宛如厲鬼,“不可饒恕。”

機槍手孤注一擲雙手持刀對準雷哲,大喝一聲朝對方劈斬過去。

雷哲抬起手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