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問:“要搓背嗎?”
“不要!”白秀麒一秒鐘搶答。
“喔,是怕我把你背上的紋身貼紙給擦沒了嗎?”
“……滾蛋吧你!”
江成路的這番好意,當然還是被別有顧慮的白秀麒給拒絕了。不過一來二去之間,氣氛倒也沒有剛才那麼尷尬。
看著江成路一臉輕鬆地在蓮蓬頭下面沖涼,似乎水溫也沒有低到可怕的程度,白秀麒也不好意思再用塑膠桶兌熱水擦身。他一邊回答著有關於背上紋身的問題,一邊也走到蓮蓬頭下面擰開了水閥。
“譁”地一聲,特別冰冷的自來水從地底管道湧出,凍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哈……”
江成路笑得有點可惡:“上當了吧?哥這邊可是熱水!”
聽他這麼一說,白秀麒又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江成路頭頂上的水流果然冒著隱約的熱氣。
“怎麼回事?”他愕然,接著又左右擰動了兩下自己這邊的水閥,可是水溫並沒有絲毫變化。
“我有特別的洗澡技巧。”
說著,江成路也關掉了水閥,伸手將蓮蓬頭擰下來,又倒在手裡扣了一扣,居然倒出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色石頭。
“喏,就是這個在給水加熱。”他將石頭拿在手裡給白秀麒看:“居家旅行必備。”
反正白秀麒也預設了江成路不是個凡夫俗子,對於他掏出個怪東西也就見怪不乖了,只是隨口問了問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畢方鳥頭骨磨成的珠子。”江成路回答,“和鶴頂紅差不多。”
白秀麒愣了一愣。他知道古玩雜項裡的確有一種叫做“鶴頂紅”的東西,材質是盔犀鳥的頭骨。而畢方則是一種傳說中能夠吐火的神鳥,用它的頭骨磨成珠子,帶有熱力似乎也不足為奇。
只是……
“這麼做太殘忍了。剝奪一條生命,就為了洗澡的時候能用上熱水。”
“鶴頂紅的確殘忍,所以不是已經被禁了嗎?”
江成路示意他稍安勿躁:“至於這枚頂珠,它不是你想的那樣。畢方畢竟是一種神鳥,只要它還有怨念留存,這枚珠子完全可以吐出火焰燒掉整幢玄井公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珠子前任的主人才會將它轉贈給我。”
“那麼它現在的怨念已經平息了?”
“必須的,畢方已經走啦,這只是它留下來的紀念。”
說到這裡,江成路忽然朝著白秀麒走了過去,拿起頂珠貼在他的肩膀上。白秀麒起初嚇了一跳,但是很快發現珠子只是比體溫略熱一些,光光滑滑的,倒是挺舒服。
見他一臉新奇,江成路隨即伸手將頂珠裝進了蓮蓬頭裡,再旋開水閥,流出來的水果然溫熱舒適,簡直神奇。
“你洗著,我過去了。”江成路指著自己那邊的蓮蓬頭。
“……等等。”
畢方頂珠畢竟是江成路的,白秀麒的臉皮也沒有厚到佔為己有的程度。他還記得剛才那陣冰水的滋味,把正主兒逼去洗冷水未免也太不厚道了點兒……
偏偏這個時候,外頭又傳來了小紅公正無私的催促聲——“還有五分鐘!”
白秀麒一急,抓住江成路的胳膊往水下推:“我沖沖就行,還是你洗。”
“那就一起洗。”江成路順勢攬住了他的肩膀。
不著寸縷的兩具身體在水簾之下貼近,水珠在彼此間碰撞碎裂。
白秀麒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發展,他幾乎是躲閃著轉過身去。可是這種背對著江成路的姿勢,卻又讓他驀然回想起了幾天前那個隔著牢籠親熱的夢。
身體裡某些燥熱的東西成功地被記憶引燃了。現在這個狀況,可真是……美妙又煎熬。
白秀麒還在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間,從肩胛骨上傳來的撫觸感覺讓他的所有努力幾乎前功盡棄。
“這紋身仔細看更好看了,一定是名家手筆吧?”
一邊發出低低的讚歎聲,江城路伸出食指輕輕地觸碰著白秀麒背上的紋身。
妙音鳥的翅膀開始,一點點往下,滑過圓滑的身體曲線,滑過飄逸的飛帶和瓔珞裝飾,沿著五彩斑斕的尾羽一直往下、往下,滑進隱藏著尾椎的溝谷……
!!
白秀麒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是如此敏感。當感覺到江成路的手指快要滑進股縫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轉過身來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呃,不好意思哈。”
江成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