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傷口的陣陣抽疼,在疼痛的刺激下,不有操控的身體微微遲鈍,他困難的抓著粗糙沾滿血跡的匕柄,猛地抽出狠狠的丟棄在地上。
單手用力按著傷口,失血過多雙腿發軟,單膝跪在地上,身子不斷下滑,狼狽的躺在泥濘的地面上。眼前像是蒙上一層水霧,盯著模模糊糊的一切,枕在男人的戰靴上,雙手困難的想要支撐起身體,每一次都已失敗告終。
他看著澤萊修的手指一點點接近自己,痠疼的手臂也朝他伸過去,即將觸碰到的瞬間……
“停下動作。”喬伊斯耳邊響起神父的聲音,頭內又一波劇痛傳來,他看著男人的手臂猛地縮回。
神父看到男人乖乖的停下動作更加得意,握著胸前搖擺的吊墜,陰笑的命令道:“挑斷左手的食指筋腱。”
喬伊斯想要阻止,微微開闔的唇,喉嚨乾澀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面不改色,迅速挑斷自己的筋腱粘膜,深深的刀口依稀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很快神父愉快的繼續發號一連串的命令,男人連續割斷左手與右腿的筋脈。神父見澤萊修如此聽話,沉浸在凌虐的快感中不可自拔,命令也越來越過分。
喬伊斯呼吸急促,努力的壓抑著那股兇猛的控制,皺著眉聽到神父又發號施令,“呵,鄙夷之人見到神明,必要跪下親吻著土地獻上你最高的敬意。”
神父話音剛落,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重新拾起匕首,鋒利的刀口顫動的抵著脆弱的頸側動脈,隔著冰冷的刀面可清晰感受到脈搏。頸部僵硬的保持著痛苦的姿勢,只要神父微微的操縱他的手指,割破動脈他就會很快失去生命。
喬伊斯皺著眉,瞪著陰霾的天空。生死被人操控著,說完完全全不害怕是假的,他垂著頭偷偷用餘光瞄著面無表情的澤萊修,唇角浮現嘲諷意味的冷笑,臉上浮滿落寞。
恐怕這次神父的威脅對男人產生不了絲毫作用,儘管對普通人不可再生的傷害,對於擁有強大醫療資源的帝王可是輕而易舉就能自愈。上次被喪屍侵襲感染病毒,他是親眼見到男人砍下的殘肢,與重新修復長出的手臂。
狂妄自大無比高傲的男人只是因為他受傷,就會乖乖的下跪?更何況身後的可是軍隊,如果做下無尊嚴的事情,帝王的威嚴可是會在霎那間煙消雲散。這與肉體上的傷害完全不同,而且澤萊修能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有情有義。
神父感受到澤萊修淡淡的眼光射過來,無形的壓迫力令他呼吸都感覺到困難,毛骨悚然的感受到那陰鷙的眼神,他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了死人一般。男人盯著不停顫抖的雙手,難堪的咬牙握住佈滿皺褶的長袍,看著澤萊修僵硬的站在原地,洩憤的搖晃手指操控著喬伊斯。
喬伊斯感到冰冷的刀鋒陷入到頸側,血珠順著光滑的刀面滴落,不斷流失的生命力,他抿著唇,感覺自己這次真的要栽倒在這裡。
就算澤萊修對他很好,但是下跪這種包含屈辱與臣服的動作,是身為帝王的男人絕對不會做出的舉動。
他心底明知男人不可能會為他的安危,選擇聽從神父的威脅,但心臟猛然傳來的陣陣抽疼,果然……
喬伊斯篤定的表情頓時一變,雙瞳因驚恐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澤萊修緩緩彎身,前傾身子,緩緩的正要下跪。
“停、停止……已經夠了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但是到此為止吧!”夠了……為什麼要屈服……
眼前畫面被無限放大數倍,喬伊斯抿著唇,毫無感情的神經頓時繃緊,指尖困難的一點點挪動著,緊緊咬著下唇腦內另一股勢力抗爭著,劇烈的針刺感不斷襲來。
“對不起。”澤萊修愧疚的說道。
果然還是放棄了嗎?喬伊斯咬著下唇,“為什麼要道歉?”
“暫時還要忍耐一會,才能解決噁心的螻蟻。”帝王筋腱斷裂,僵硬彎曲困難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他溼漉漉的頭頂,在他耳邊呢喃道:“我愛你。”
簡單的三個字令他心底最堅硬的一塊變得柔軟,乾澀的雙瞳滲出透明液體,溼潤順著臉頰的輪廓,與髮梢流淌的雨水融合。他探出粉嫩的舌尖舔舐著唇角的水珠,趔趔趄趄的朝前困難的挪動著,想要去打斷男人的動作。
眉梢陣陣發麻,泛紅的眼眶陣陣酸澀,撇過臉遮掩著不合時宜的怯懦情緒。疑惑的想到,他剛剛是在哭嗎?不!他只是很感覺男人的舉動,所以變得有些異常,臉上溼漉漉鹹苦的液體也只是雨水而已。
他回過神來,見神父沉醉在嗜虐欲中,他趁著男人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