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那些撞在地上的血液砰然而起,凝成了一頭咆哮的白虎,向著無相狠狠撲去。
無相一甩長長的袖子,大喝一聲“呔!”一個泛著點點妖異的紅光的金色佛印從他身前出現,撞向了白虎。
二者相撞的那一剎那,就像是天雷勾動了地火一樣,劇烈的爆炸聲不斷響起,充斥了這個龐大的空間。
我看了一眼正在死死糾纏的血虎和佛印,雙手向兩邊張開,抬頭看向這個空間黑色的頂部,一臉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無相戒備地看著我,手中正在不斷變化著佛印。
就在他想要將積蓄了半晌的力量打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體內的血液一陣悸動,彷彿是受到了最猛烈的誘惑一般向著身體之外澎湃著。那龐大的力量突然被打斷,強烈的反噬讓他不得不吐出一口鮮血來緩解自己體內的顫動。
我微微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我走在路上的時候——無論是什麼的路上,我總會時不時地有一種丟了什麼的感覺,促使著我回頭看地上有沒有什麼遺失的東西,然後再摸摸口袋和背後的書包,檢查是否完好無恙。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
我感覺每一天都像是一個重複,重複著出門上學——好像丟了東西——上學——放學回家——好像丟了東西——到家的迴圈。有些時候我總會覺得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喘不過氣來。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明白了過來。
原來在這個無限重複無限迴圈的世界上,我什麼都沒有丟,只是壓力讓我總是疑神疑鬼。
然後再過了很久很久,我終於明白了。
我丟了的,原來是我自己。
☆、血池
我勾了勾右手食指,看著正在劇烈的顫抖,嘴角不住溢位鮮血的無相,不禁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對著他柔聲說道:“哎呀!這麼多血都沒有釀好就流出來了,真是浪費了呢!”
無相死死地瞪著我,不甘地抬了抬手,然後無法瞑目地倒了下去。
我抬腳緩緩走近他的屍體,蹲下身,輕輕用手撫了撫他被袈裟覆蓋的胸口,然後化指為刃,輕輕劃開了他的袈裟,然後刺入了他光裸的胸膛。汩汩的鮮血如泉水一般流出,我將重新變回手指的沾滿血的右手食指放入嘴中,靜靜品味。
感覺確實不錯,佛家和修羅的結合,鮮血的味道也不是一般的美味呢。
我迫不及待地將右手放在了無相屍體的胸膛之上,微微發力,一層血色的光芒從我的手和無相的胸之間湧出,籠罩住了無相的屍體。然後無相的屍體漸漸融化,只剩下了一團在空中原地蠕動的血球。
我將手附在這個血球之上,血球中那鮮紅的顏色迅速向著我的掌心湧來。
我感受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無與倫比的快|感,舒暢地嘆了口氣,然後揮了揮手,讓這團已經沒有用的水球消散在了空氣中。
我知道此時我的眼中閃動著猩紅的光芒。在吸了血之後,那破廟中的血池對我的吸引力太過巨大,幾乎讓我無法抵抗,也不想要抵抗。
我站起身,轉身向著破廟大門走去。
看著破廟內依然澎湃的血池,我舔了舔嘴角,咂了咂嘴,招了招手。
卻沒有想到那血池內的血液卻並沒有聽從我的呼喚,而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地繼續自顧自地洶湧著。
我微微皺了皺眉,加大了呼喚的力度。
可是那鮮血還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我的眉頭緊緊地鎖住。我知道,想要得到血池中甘美的血液只能進入這個破廟了。
我不知道破廟內會有怎樣的危險等待著我,可是讓我就此離去放棄這些血液去尋找出路我也並不甘心。
我的內心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為了這些血液拼一把。
我在原地靜默了片刻,抬腳走進了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又埋葬了多少人的巨大破廟。
當我走進這個破廟之後,我感覺那個雕像盯著我的力度彷彿增加了。我蹙了蹙眉,向著雕像的視線無法涉及的地方走去。卻沒有想到那個雕像的身體竟然隨著我的移動而自己轉動了,視線緊緊地跟著我。
我思索了片刻,抬手凝出了一支血箭,然後揮了揮手讓它極速射向雕像。
血箭卻在觸到雕像之前就被雕像之下的血池勾住,然後同化了。
我歪了歪頭,不信邪地再次化出十支血箭,然後讓它們一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