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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餐桌上有些沈悶,蒼瞄了眼掛鍾,八點多了。

去超市的話也該回來了吧?

賽爾紅著眼,默默吃完麵,又窩進沙發摟著抱墊看電視。

一輪連續劇播完,蒼瞄了眼掛鍾。

晚上十點半了……

人生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

許多事情看起來平平靜靜,一成不變,然而,總會有一些突如其來的變故,把事情推去另一個方向,令人措手不及。比如說,一直不冷不熱的Aaron突然性情大變,熱情地倒貼上門投入冥王的懷抱。當然,遐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Aaron還是那個Aaron,冷冷的,像是一杯沒有溫度的水。

冥王一直盼著這種意想不到的變故,他堅信機會是自己爭取的,沒有機會的時候就應該自己去創造機會。於是冥王把五花肉夾到Aaron碗裡主動示好,Aaron也不拒絕,一聲不吭地悶悶吃著。“說話!”冥王不樂意了。

“說什麼?”

“味道好不?”

“鹹了點。”

“噢……”冥王拋了個媚眼,“那怎麼煮,你教我啊。”

Aaron頭也沒抬:“不會。”

“呃……”冥王蔫吧了。

話題斷了線,冥王牽著線頭不知所措。

飯桌又恢復了沈默。

若是說冥王那天夜裡的吻開啟了一個叫冷漠的大門,那麼前幾天一場愛的宣言無疑就是雪上加霜。冥王親手把自己從米蟲的屬性推向至空氣的屬性,把自己從柔軟的大床推向客廳的沙發。要說一開始Aaron還會看冥王幾眼,而後來簡直就是連一眼都不肯施捨,對冥王完全視若無睹。Aaron從來不主動挑起話題,冥王不甘寂寞地獨挑大樑,每次話題遞過去,Aaron總是很聰明地以最簡明扼要的方式回答完就不管了。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無疑就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冥王當然不可能忍受這種煎熬,他要改變這種局面。

於是善於創造機會的冥王解開了手腕的封印,放到Aaron面前。Aaron挑挑眉,視線終於飄向冥王。

冥王的眼頂著Aaron視線望回去:“有其他款式嗎?”

Aaron扶額:“你想要什麼款式?”

冥王把垂落的長髮勾向耳後:“耳環。”

Aaron收走銀鏈,發動魔力擺弄一番,把弄好的一對銀色小耳環遞過去:“滿意了?”冥王戴好耳環,又理了理長髮,嫵媚一笑:“漂亮不?”

Aaron支著額:“漂亮,漂亮。”

“喜歡不?”冥王又丟擲個媚眼。

現場氣氛實在太過詭異,Aaron受不了了,他扶著額離開餐桌走向客廳沙發,坐下後點了根菸,狠狠吸了幾口才把自己即將爆發的悶氣壓抑下來。“切。”冥王撇撇嘴,心中滿是挫敗感。

要說意想不到的事情沒有發生,那是不正確的。

意想不到的事情其實發生了,比如客廳的沙發再次成為冥王的床。Aaron坐在旁邊的獨立沙發中。

冥王在他的床上千媚百柔地躺著,支著臉慵懶地嗑瓜子。

電視裡哇啦哇啦地播放新聞。

前幾天的白粉案件如石沈大海,一點後續訊息都沒有。

Aaron面無表情地看電視,冥王正搜腸刮肚想話題的時候,電話響了。冥王距離電話近,手一撈就接起。

蒼在電話裡,語氣顯得很焦慮:“斯利亞他們有沒過你那邊?”半小時後,蒼和賽爾坐到了冥王的床上。

Aaron把熱茶遞過去:“你是說,他們沒回來?”

“嗯。”蒼點頭,“出門前我還給他們留了紙條,讓他們回來就給我電話。”然後直到現在,電話也還沒響起。

斯利亞和達克瀚還沒回來。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還差十幾分鍾就十二點了。一般這個時候,作為上班族的他們早就睡下了。

冥王插話:“你們能感應到他們的氣息不?”

你們是他們的主人,主人感應奴隸的氣息應該不難吧?

“沒有……完全感覺不到。”賽爾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子,戒子暖暖的散發熟悉的溫度。達克瀚,你怎麼還沒回來?你到底去哪了?

賽爾捂上臉的手,及時擋住了落下的一滴淚。

蒼把賽爾輕輕摟進懷裡,臉色也變得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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