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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梁濂吼他:“萬一掉下去怎麼辦?!”

蒼往深淵裡看:“也許掉下去就到了魔界?”

元鶴子搖頭:“沒那麼簡單,要是空間能隨意穿行,兩個世界早同化了。”Aaron一直沿著崖壁飛,隨著距離拉遠,巨大的樹冠已經徹底淹沒在黑暗裡看不到了。虞清失望地收回身子:“好,我不看了,你放手。”

梁濂不放手,依舊摟著虞清,轉頭喊了聲:“子浩。”

觀眾子浩正圍觀得出神,冷不防被喊到,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梁濂沈聲道:“你轉告夏傑,虞將軍這輩子名花有主了,他會過得很好,不必牽掛。”說給子浩聽,也故意說給虞清聽。

子浩望向虞清的眼裡漫起一層水汽:“將軍,果然是你。”

虞清垂著眼不答。

梁濂輕輕牽著虞清的手:“將軍,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沒關係,我會等你,我這輩子都會等你。”“笨蛋,值得嗎?”虞清抬起眼的時候,睫毛下已是泛了淚光。視線碰上後就再也移不開了,梁濂輕輕摸上虞清的眼角,失神地呢喃:“清……”眾人識趣地沈默,唯獨消防隊員元鶴子一本正經地糾正:“花是形容女人的。”直到下了高階飛機,虞清也一直沒給梁濂好臉色看。每當梁濂要牽虞清的時候,虞清總會扳著臉甩開手,不冷不熱地加一句:“哼!我不是你的花!”梁濂委屈道:“我錯了,你不是花,是草。”

“什麼草不草的!你才是草!”

梁濂欲哭無淚:“對對對…我才是你的草……”

之前兜頭一盆涼水無疑潑醒了虞清,單純又直白的元鶴子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撲滅了即將點燃的愛火。消防隊員元鶴子滅火後,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監視好老對手,確保老戰友不被偷襲。比起那邊的小火星,這邊的情況顯然就是乾柴和汽油,危機當前,只要加點火星就……咦,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比喻呢?

元鶴子搖搖頭,心胡思亂想著應該比喻成煤氣和冰山才恰當吧?煤氣很老實,冰山很淡定。

兩人依舊走在前面開路。

煤氣不甘寂寞地尋找火星,偷偷問冰山:“要不要做護花使者?”Aaron撇撇嘴,裝傻:“誰是花?”

冥王擠擠眼:“我。”

“哼!”Aaron別過頭,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冥王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身子一軟跪倒在樓梯上。

Aaron冷眼:“別裝了,快起來。”

冥王垂著頭渾身發軟,Aaron無奈,過去扶起他:“別跟我耍脾氣,你以為你……呃?你怎麼……”見冥王表情不對,Aaron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冥王額上淌下大滴的汗,一言不發地任由Aaron扶著走。

走著走著,Aaron也開始淌汗了。

有一種無形的威壓氣場蔓延在上方,越往上走,那股氣場越是壓得喘不過氣。賽爾也明顯感覺到了,臉色越來越白,潛意識在一遍一遍地發出警報。懷裡的大枕頭探出觸鬚輕輕揩揩賽爾,彷彿在安慰他。虞清和梁濂也不再鬧彆扭了,互瞪一眼後心造不宣地掏出槍端在手裡。樓梯到了盡頭,是一處平臺。

只有一個老太婆站在那。

賽爾與達克瀚目光一碰,認出這個老人正是生命水晶的飼主,那麼說……冥王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掙脫開Aaron走前幾步:“趙高呢?”子浩一聽這名字就急,才上前幾步,卻“砰”的一下撞在空氣上。Aaron驚訝,伸手摸摸,不知什麼時候起,前面多了一層透明的牆。冥王和老人在牆那邊,而Aaron卻與冥王一步之差被隔在了另一邊。結界!

而且還是感覺不到力量的詭異結界!

老人大喝一聲:“後退!”

後退?

結界外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旁邊的崖壁轟地坍塌,有股強大的衝擊爆發,Aaron最先醒悟,抬手祭起風牆堪堪抵擋了爆破氣流。煙塵中,趙高彈彈西裝上的灰:“俗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女媧,你以為奇門遁甲能困得住我?”女媧嘆了聲:“我知道困不住你。”

趙高笑了,一抬頭,卻見冥王站在那邊,視線飄向樓梯口,瞥見了子浩和元鶴子等一票人。趙高恍然:“原來你是在等救兵?”

女媧不答,凝神戒備。

有種殺氣騰昇,廖先生偷偷後退到巖縫處躲了起來。

趙高忽然大笑,反手摸到腰間,鏘的一聲,黑色短刀出鞘,刀在手,不見刀身,不見刀光,只餘一片不祥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