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半的咖啡遞過去,衛明咕嘟咕嘟一飲而盡。王鋼鋼對他們倆的親密表示見怪不怪,全神貫注螢幕的字元變換。衛明重新演示了一遍,問:“OK?”
“嗯!”王鋼鋼點頭,“老師,可以實踐了!”
寬敞的課室裡,幾百臺電腦全開,衛明在網管主機上輸入了程式程式碼,串聯的電腦螢幕馬上開始規律地變化。文王破軍符,希望這簡單的咒符能擾亂他們……
王鋼鋼抬頭,他能猜到上面忙碌的景象。
廖先生現在是想走也走不開,晚飯還沒吃,一折騰就折騰到八九點,眼看午夜十二點就要到了,這燈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無端端出問題了!他姥姥的!不是少了個筆畫就是多亮了幾盞!逗我玩呢是吧!
外行人看不出這些細微的變化,可廖先生不同,他一路跟隨趙高,把這些符文記了個滾瓜爛熟。關鍵時候可不能掉鏈子啊!
“廖先生,顏料已經到了。”一工人過來報告。
廖先生黑著臉,指指地面的凹槽:“倒滿,還有上面倆層,浪費一滴就扣錢!”工人忙不迭地應著,吩咐下面把顏料搬上來。
說是顏料,其實就是紅色的水。而這水,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明顯不是紅墨水那麼簡單。不過大老闆出錢,工資高,工人們都對紅墨水錶示不聞不問。紅墨水傾倒在地上,順著凹槽延伸出去,像是有人用無形的筆在畫畫,很快,地面出現了大圈套小圈地一環環,遠看,如泛起紅色的漣漪。樓上的工人也回覆:“廖先生,已經弄好,請上來檢視。”
“好,我一會上去。”廖先生站著沒動,仔細觀察天花板。
沒錯,燈確實有點亂。
程式設計師還一無所知地監控電腦。
廖先生從資料夾裡掏出一疊圖紙砸在桌子上,朝程式設計師吼:“錯啦!錯啦!”“啊?”程式設計師一頭霧水,之前還不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說錯了?廖先生正想解釋,旁邊又過來個工人:“主管,八十一個陶俑到了。”“得!得!快搬上來,小心點,別磕壞了!”廖先生煩躁地揮揮手,轉頭問程式設計師,“剛才說到哪了?”“主管,你說燈錯了。”程式設計師小心翼翼。
“咳!”廖先生清清嗓子,指著圖紙上的篆形字:“這。”又指指燈,“多了個筆畫,這個字,少了這一邊……”圖紙嘩啦嘩啦地翻,程式設計師聽得頭都大了。
這些古代文字怎麼看都像是隨手塗鴉,看起來都差不多!怎麼還有那麼多規矩呢?好搞不搞,剛剛不吭聲,怎麼現在才折騰?
“我不管!”廖先生急得一跺腳,“你記好,錯一個筆畫就一分錢都別想拿!”程式設計師立馬拉下臉,這擺明就是雞蛋裡面挑骨頭啊!刻意在最後的時間挑刺?哼!找理由扣錢是吧!我們打工的,也不能這樣被欺負啊!
看著程式設計師就要爆發的氣勢,對程式設計一竅不通的廖先生終於意識到,現在必須靠這個程式設計師,要不然這樓的法陣出問題,趙高怪罪下來可不是好玩的啊!“整好,五倍工資到你賬戶。”廖先生爽快地丟出重磅炸彈。程式設計師果然被炸了個喜上眉梢,換成笑臉連連承諾必定會調整好。樓下,王鋼鋼望著顯示屏,螢幕又開始不規則地破圖,就像旁邊放了個手機在干擾。王鋼鋼懂了,文王破軍符發揮了作用,那邊正在企圖修復。
“小鋼,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衛明看了看錶,抽過一張的便籤紙寫下一串字後,遞給王鋼鋼,“程式我發你郵箱吧,這裡寫的是操作順序。”“謝謝老師!”王鋼鋼接過,放進兜裡,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都到這時候了,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
得想個辦法留下來才行。
“衛老師,再等……”話音未落,房間裡啪地一下全暗了。
停電了。
再也沒有逗留的理由,王鋼鋼只好灰溜溜地跟隨衛明和KEN出了教學樓。天意吧!哈,停電,你們就別想玩法陣了!
王鋼鋼回頭看去,隨即臉色一變。
樓下停電,但樓上賀老闆的樓層卻燈火通明。
KEN冷笑一聲:“有錢人就是不同,雙重電路,有備無患啊!”王鋼鋼若無其事地跟著他們走出一段路後,決定告辭:“老師,我答應過給寢室的哥們買宵夜,先走了啊。”說完就拐進了岔路,轉了個彎就失去蹤影。KEN笑:“哈,買宵夜?這小子,真是變了好多啊。”
“是啊。”衛明輕輕牽過KEN的手,“要去喝杯酒不?”
“好。”路上就剩他們倆,KEN忍不住親了衛明一口。
與這邊的甜甜蜜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