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好得很,準確說,他的身體無病無痛非常健康。”“唉……”KEN捂著臉,“可他完全吃不下東西……”
老醫生拍拍他:“戚先生,有句話,說了你可別笑我。”
KEN望向老醫生。
老醫生輕聲道:“衛先生他……這裡。”指指眉心,“很明顯,發黑。”“呃……”
“他可能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老醫生其實早就想到這個結論了,可一直忍著沒有說。作為醫生,還抱有一點能檢查出病根所在的希望。衛明每天去複診觀察,可每天折騰到最後也就是打打葡萄糖鹽水,根本就一點進展都沒有。“哈?”KEN覺得這迷信的東西從醫生口中說出來實在很滑稽。老醫生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點好笑,唇邊掛出個自嘲的笑意,不過還是按著思路繼續說了下去:“改革開放前,我曾經跟著老師在一個鄉村裡做郎中,那時候,我曾經見過一個人,也是突然就上吐下瀉,什麼藥都治不好。”“哈……該不會是用什麼上香吃符就治好了吧?”KEN還是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別說改革開放前,就是改革開放後的現在,很多鄉村也還是迷信得很,許多病都歸結於鬼怪作祟,寧願請神婆,也不去找醫生。可神婆哪能代替醫生,咒符哪能代替藥物呢?結果自然而然,耽擱醫治丟了性命的人不在少數,這早已見怪不怪了。“對。”老醫生點點頭,“那個小夥子是欠了賭債,刨了墳,想挖陪葬首飾去賣錢。在那個年代還有許多鄉紳豪爺,下葬時候喜歡放金銀玉器,這些玩意在當時來說,確實很值錢。”KEN開始思索老醫生的話。
“刨墳的當晚,小夥子就開始上吐下瀉,差點命都沒了。老師領著我去珍視,可那小夥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病。老師開了止吐藥開胃藥,可無論什麼藥都治不好。後來請了個神婆,燒了符,混水灌下去,又讓人去把墳復原,偷的東西全還回去,作了場法事,第二天那小夥子就生龍活虎了。”KEN深深望著老醫生。
老醫生指指眉心:“當時那小夥子這裡也有一團黑氣,衛先生與他很相似。”“嘿,蔣醫生,還不去吃飯喲?”路過的小護士朝老醫生笑笑。“吃,吃,馬上就去羅。”老醫生擺擺手,起身朝輸液室望了眼。燈光下衛明的臉像紙一般慘白慘白的。
“戚先生,你可能會覺得我迷信。”老醫生喃喃道,“不過衛先生這情況確實很相似。”“謝謝你。”KEN朝老醫生點點頭。
老醫生笑笑,慢慢踱走了。
KEN心事重重地進了輸液室繼續守著衛明。
“剴,你去吃飯吧。”衛明瞄了眼吊瓶,估摸著還有一個小時才滴完。“沒事。”KEN摸摸衛明的手,“渴不渴?”
衛明指指吊瓶:“倆缸子水正在喝呢。”
“衛明……”
“唔?”
“呃……”總不可能直接問他有沒去刨墳吧,再說,城市裡哪來的墳可刨啊?“剴,那醫生說了什麼?”衛明見到KEN支支吾吾的樣子,以為那醫生說了什麼要緊的事情。這場景常常在電視裡看到,為了隱瞞病人讓其安心養病,醫生常常神秘兮兮地把真相只與家屬說。衛明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快沒命了。
“哈,放心吧,醫生說你懷上了,是雙胞胎。”KEN笑著摸摸衛明平整的小腹。“屁咧!”衛明狠狠瞪了他一眼,“快告訴哥,哥受得起!”“衛明,你不舒服那天,有沒挖過或者碰到什麼東西?”那天還在上班呢,難道是休息時候挖了什麼或者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嗎?“啊?”衛明雲裡霧裡,“沒有啊,哦,對了,碰了你的咖啡,還喝了口!”“呔……”難道我的咖啡就那麼邪門?不可能啊!
“怎麼了?”
“沒什麼。”KEN瞄瞄吊瓶,輕輕握著衛明的手。
要上哪找神婆啊,這大城市裡有這些人物嗎?哦,對了!
KEN眼前一亮。
反正週末,不如一會去寺廟裡上上香好了,也許,拜一拜佛說不定就會好了吧?Aaron是雙休。
這個週末他哪都不去,宅在公寓裡守著一個男人。
公寓裡裡三層外三層地布了足足六層結界,白龍是所有龍族中魔力最強的族類,布的結界強度不亞於魔界之王。公寓表面上看似正常,實際早成了牢不可破的監獄。
有了結界,Aaron還不放心,給他多加了道封印,那封印看起來就是一段小銀鏈,環在冥王的手腕上。冥王沒有反抗,反而放下了什麼重擔似的一臉輕鬆,疲憊地縮在沙發裡呼呼直睡。是的,冥王,真的是他!噢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