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境那隻肥鳥，他仍有顧慮。

「不行也就罷了。」

「不是不行，只是……我倆的元素是相剋的，我沒法幫你太多，黑虎……黑虎的幫助對你更為有利。」

「這也是他的血液在我身體裡能完全融合的緣故嗎？」

「是，而且你借他的力之後，還對你有更多幫助。」

「白虎，還是要謝謝你。」浩宇誠心朝白虎道謝，他在土境待的幾日裡，吃得都很不錯，還透過白虎的指導領悟到了許多靈法的捷徑。本來是想讓白虎再幫他一把，讓他能夠離開虛無，回到妖魔界的，現在聽了白虎的解釋，也只有暫且作罷了。「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不能為難真正對他好的人。

「浩宇，我……我還有沒有機會。」與浩宇相處幾日下來，白虎覺得有些感覺更強烈了幾分。玄武在時，他礙於兩人的元素相剋而不敢靠近，現在想想真是傻極了。只要真心想在一起，元素又有什麼干係。

「對不起，我……」浩宇想說，我是直男，不過白虎已經轉頭離開了。張張嘴，本來還想解釋下的他，想到既然不能給人機會，還是別給人希望的好。白虎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是他並不想為了這個「不錯」而改變自己性向。

白虎一直走著，走了好遠，直到嗅不到浩宇的氣味後，才閉上眼停住腳。

他一直懊惱自己前世錯過了玄武，現在浩宇回來，他其實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想「再續前緣」還是真的重新喜歡這個男孩了。浩宇的許多地方和玄武相似，但也只是相似罷了。剛剛聽到他說「對不起」時，白虎只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嗡嗡的響。現在回想起來，是失望還是傷心，他都分不太清楚。

其實，石壁中，他救下玄武的場景，並不是黑虎的記憶，而是他的。放進去時，他只想著讓自己記住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現在想想，領著浩宇去看的時候，何嘗不是想為自己增添點兒籌碼。

果然，感情裡沒有算計，上一世察覺得晚了，這一世又到晚了，玄武註定不是他的。

想明白之後的白虎，深呼吸幾口，轉而回到石窟。

「浩宇？」看到沒人，有些愣愣的眨眨眼，白虎覺得不對勁。浩宇這幾天和他相處不錯，應該不會聽了告白就離開吧？而且，憑浩宇現在的能力，輕易是出不了虛無的，他能去哪兒？別是被朱雀帶走了吧？！

想到浩宇曾說過，朱雀啄斷過一次他的胳膊，白虎就是一陣急躁。

早知道就不離開了，被拒絕了又沒什麼，反正上輩子不也沒撈著麼？怎麼會就放了那小子一個人在這裡喃？

「靠！」狠狠的捶了捶石壁，整個石窟都晃了晃，緊接著便從最深處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不是吧？這裡還會地震啊？白虎你……你怎麼了？」

「玄武？！」白虎看清洞穴深處出來的身影後，愣在那兒話都不會說了。

「怎麼了？」只當白虎想玄武想得昏了頭，一時叫錯了口，浩宇也沒當回事，只是加快了步子往前走，「怎麼你出去一趟就變矮了啊？那個……難不成是我長高了？」

「你低頭，看看你身體。」忍住翻白眼衝動的白虎，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啊！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那邊當然是被驚到不行，炸毛似的蹦躂起來，弄的整個石窟又是一陣天搖地動的。看起來，先前那場「地震」並不是單純的由白虎引起的，還有部分是這廝的功勞。

「你恢復了玄武的原型。」有些好笑的白虎，鬆了鬆身上肌肉，恢復了自己原型，慢慢走過去，安撫似的舔了舔浩宇的腦門。

「我原型是烏龜？」有些怔怔的浩宇，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雙長著鱗片的爪子，以及上頭長長指甲，開始努力和動物園裡頭的動物對起了號來，「還是鱷魚？」

「呃……說不清，我帶你去瞅瞅。」白虎覺得有些好笑，本來以為浩宇是沒法接受這事，卻沒想到，對方只是好奇自己變成了什麼模樣，是愛美麼？還是一根筋？

「有鏡子可以照麼？」往前挪動，覺得不算吃力，就是有些不習慣，浩宇明白了先前為什麼總覺得站起不起身的感覺。原來，以及恢復了兇獸原型後，他就恢復了四肢行走的特性，站起來顯得比較困難了。

「有類似的。」一時也解釋不清楚，白虎只得模糊的說了下，便轉身領著浩宇出了石窟。這次絕對是領著了，長長的毛尾巴圈在浩宇長脖子上，輕輕的拉扯著，一點兒都沒鬆開的意思。先前被嚇到的後遺症還在，他也不想多說什麼，只覺得在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