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能需要他的幫忙,朱雀也只好撿著重點的,把有些較為私密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它這一說,浩宇才知道,原來墨的由來是這麼不一般,原來自己竟得到了那麼多。
「我明白了,墨是你們的老大。你犯錯了,他懲罰了你,你卻不服氣。所以現在想要趁著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偷偷把他留在我身體裡的東西得到,你就能夠恢復自由身了?是不是?」想了想,浩宇儘量用簡練的語言,把朱雀話語中的重點給重複了一遍。
說實在的,他挺看不起這隻鳥怪的邏輯性的。你說,簡簡單單一個事,它東拉西扯硬是說了四十來分鍾,有這麼羅嗦的人麼?好吧!諒在它是一隻鳥的份兒上,就不予追究了。
「對,不過經過你先前的施力後,王血已經認主了,我沒法再用……現在只能等著王來為我解除禁錮了。」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朱雀想了想,便道,「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虛無共有五層,我們離開了水境,現在入了火境,算是到了我的地盤,死不了。」
「你先前說,你們五個兇獸各管一層,現在只要誰能得到墨的支援,就能統領整個虛無?那你怎麼都不去找墨,反而把我弄到這兒來?」浩宇想想先前這朱雀讓自己「捶地」的指示,約莫是明白了整個虛無有些類似大樓一樣的分層,大家只是隔著不太遠的距離,「你們……大家住這麼近,難道平日裡不會因爭奪而產生打鬥?」
「墨不會支援我們其中之一的,虛無一直屬於他,他……反正他現在已經快要恢復了,本來我只是想趁著他不注意,偷了你來做要挾的,可是嗅到你身上的王血就想取來自用,偏偏還沒取到就被你吸收了。你所謂的住得近,卻是永遠不可能相遇的距離。若不是你用了王血之力,我們必定要被玄武溺死在上頭。」說罷,朱雀指了指上方兩隻跌落下來的位置,讓浩宇看去。
原來,剛剛還瀑布般不斷噴水的孔洞,現在已經自己癒合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與尋常的山洞無異。
「你……你們竟然關係不好,剛剛你怎麼不直接把我帶到火境來,卻是領到了水境去?」
「虛無唯有水境與妖魔界相通,當然……那也是因為墨打通了兩界的通道所致,哼!他之前還當那玄武是寶,現在受了謀害,偏偏把氣撒到我們身上,俗話說冤有頭債……咕咕──」得,還沒得朱雀發洩完,半個時辰的對話時光便劃上了終結符,浩宇又得一面聽鳥叫一面猜測其中含義了。
「走吧!我餓了。也不想在還沒與墨談條件之前,把我這個籌碼給餓死吧?」浩宇在於朱雀的交流中,也約莫是明白了這隻鳥怪並沒有那麼討人厭,反而有點隱隱天然呆的意思。要知道,正常的「綁匪」是不可能對俘虜說這麼多的。抓住了某鳥的直腸子性子,浩宇也不拐彎抹角了,直來直去的提出要求。
朱雀也不是太壞心的,不算過分的要求,它都給應了。
除了吃食問題。
「如果我知道你這裡除了火什麼都沒有,我寧願留在上頭。」跟著朱雀走了許久,浩宇跨過了好些個想岩漿一樣的火熱「河流」,觀賞了類似燒紅了的鐵柱一樣的珍奇樹木,並在某鳥的「提示」下明白,這裡比水境更不適宜他的停駐後,他就後悔了。
為了不讓自己被餓死渴死,浩宇想了想,提出了一個讓朱雀比較頭疼的建議:「不如,我們再往下一層,去看看有沒有我能吃的玩意兒?」
想到什麼便是什麼的浩宇,舉起左手來,緊握成拳,狠狠的朝著地面一堂猛的砸去。
隨後,不出半響──「哎喲!疼死老子了!這裡怎麼硬得跟鐵板一樣啊?!」
原來,縱使浩宇有了王血幫襯,也不能隨便破壞這虛無規矩的。稍早擊穿水境地面,其實已耗費了大量的王血靈氣,現在出拳所需要用到的靈氣與氣力,全是他本身的了。所以,剛剛一捶地,便等於是他自己以卵擊石,用一個不足十年魔靈的爪子,去抨擊那積成時間至少上千年的地面……沒落個殘廢,都算他小子運氣好的了。
「這下要怎麼辦啊?餓死的名頭不好聽啊……」有些喪氣的跌坐在地,浩宇仰著頭,凝視著那個用「你傻冒啊」的眼光盯著他的大鳥,心頭一股氣順不過來,硬是給嗆得咳了好幾口。
幸虧朱雀也並不是太壞心眼,等到浩宇緩過勁兒後,低下頭,咕嚕嚕的從喉嚨裡吐了一條半殘的大魚出來。
「你……你的待客之道就是讓我吃你剩下的啊?」浩宇看著地上幾乎算是半消化過的魚身,渾身一抖,額頭上冒出了幾條黑線。雖然他個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