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享受過後就難以尋得了,黑貓皺起眉頭眯了眯眼,耳朵晃了晃,決定再忍忍腹中飢餓,留他一留。
尋思著待會兒吃下腹去時,也不能傷得太狠,應該一口朝著他脖頸處咬下去,徑直讓那些個精血湧入喉頭,想來也不會疼到哪兒去……自顧自的點點頭,黑貓伸出舌頭舔了舔帶著奶香味兒的小腦袋,小心的把頭壓上去,用不會壓疼對方的力道淺淺的磨了磨。
下巴上敏感的軟肉被嬰兒不算太硬的腦袋磨蹭著,有些癢,有些舒服,眯起眼,它再度假寐起來。
是的,兇獸只能假寐,它已在虛無中待了太久,對沈眠中的黑暗不那麼喜愛。
先前短短的睡過去後,全身的細胞也都是擴張開來,隨時候著危機逼近,那種緊繃的感覺還不如現在眯著眼假寐舒服。起碼,奶娃兒的暖暖奶香味呼吸伴著,肉乎乎的柔軟身子枕著,雖閉上了眼,卻不會有那種陷入全然黑暗的寂寞感,感覺還挺不賴的。
「嗯……」小浩宇被壓著腦袋,背脊上又有一陣沒一陣兒的被吐著氣,最終還是醒來了。
眨巴著圓圓的眼睛,滴溜了一圈,沒太弄明白,怎麼鋪天蓋地的黑喃?肉乎乎小手從某貓身上縮回來,撓撓頭,翻騰著小身子想要搞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這種不算太小的動作,把圈護著他的黑貓給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