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關注。
“我吃過了。”
清光搖著椅子往回走,留下玄黎一人獨自立在原地。
不知道瑤佳出去做什麼了,一個早上都沒有回來,直到午時才歸,玄黎想和她說話,卻被她冷淡的態度拒之門外。
一時間,他成了這個小屋中最不受待見的人。
清光和瑤佳的關係似乎比以往更加親厚——這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瑤佳,來!魚是剛剛從河裡打來的,很新鮮。”他近乎討好地夾了一塊魚腹肉給瑤佳,瑤佳卻淡淡看了一眼,又將魚肉放進清光的碗裡,“清光吃吧。”
清光更加不客氣,直接就端開碗,“我不喜歡吃魚。”
瑤佳為難地看了眼筷子上鮮美的魚,旋即放回碟中,“我也不喜歡。”說罷低頭扒飯,然眼角卻偷偷拿餘光瞟了一眼玄黎。
昨夜玄黎沒有進屋來睡,似乎在外面將就了一個晚上,整張臉看上去疲憊極了。
草草吃過飯,她將碗一推,站起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你要去哪裡?”玄黎也隨之站起來,無形之中擋住了她出去的路。
瑤佳垂著頭,聲音僵硬,“出去有事。”
清光輕輕將碗筷一擱,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早點回來。”
玄黎沒了接下去的理由,只能側開身子讓瑤佳離開,待到廚房只剩下他們兩個,清光才冷笑一聲:“你沒發現嗎?”
“……”
“這裡沒有人希望你留下。”
玄黎默不作聲,只是靜靜望著瑤佳離開的方向出神。
挑水砍柴,澆菜地洗衣服,又生火做飯,兩個人的活落在他一個人身上,幹起來有些費時間,眼看日頭漸漸西斜,瑤佳卻還是沒有回來,他開始急了。
“你一直都在尋找她嗎?”
正要出門,清光忽然出來,沒頭沒尾地問道。
玄黎怔了一怔才明白過來,目光暗了暗,“算是吧……一開始我一直在尋找回魂塔,直到積冰山塌,我不得不尋找言採的轉世,直到現在……蒼天,不負我。”
木輪子踩著碎石來到玄黎面前,清光微仰著頭看他,“蒼天不負你……”他低低笑了一聲,“蒼天當然待你不薄,竟然讓你這麼瀟灑自在地多活了那麼久,讓你還有機會來打擾她。”
“清光!”玄黎有些惱了,畢竟他是他父親,怎麼能時時刻刻咒自己死?!
清光完全不把他的惱火放在眼裡,繼續道:“你身份太尊貴了,留在這裡終究不合適,難道你要看著我和瑤佳姐慢慢老去再慢慢死去嗎?你不覺得,你和這裡格格不入嗎?”
“……”聽到老去和死去,玄黎心裡頓時空了一大塊,好像從萬丈深淵摔下,深得沒有底。驚惶使他急急說道:
“我不會讓你們死的!”
無比堅定又顯得無比害怕的聲音在清光聽來卻是那麼脆弱。
“你拿什麼來保證?她已是一介凡人,我也是。五道輪迴,各有命數,人道有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這是一開始就註定的,縱使你生來便是仙又如何?你改不了的,一如你一開始就無法挽回的一樣。”
“你……不要說了。”
讓他痛苦並沒有預料中的那樣暢快,清光無法遏制地心痛,不僅是為母親的命運,也包含對玄黎的不忍,然這份不忍很快就被他強壓下去。
他可以對任何人不忍,卻獨獨不能對他心軟。
這是他應得的!
天漸黑,瑤佳披星帶月地趕回來,一進門就看見眼前這一幕——玄黎抱著頭蹲在地上低泣,而清光雖陰冷地笑著,眼角卻依稀有淚水滑落。
“你們……這是怎麼了?”
清光拭去眼角的淚,故作無事道:“沒什麼事。瑤佳姐,你餓了吧,我們吃飯。”說著伸出手去,瑤佳上前握住他的手將輪椅轉了個方向。
想了想,終是無法忽視,道:“李大哥,你怎麼了?”
玄黎站起來,衝她笑了一笑,搖搖頭沒說話,轉身大步往屋子裡走去,連飯也沒顧得上吃。
“清光,你們剛剛是不是……在說你的母親?”儘管他們都說無事,可瑤佳還是猜到了。
清光默了一會,才點頭嗯了一聲。
瑤佳放下了碗筷,輕聲嘆一口氣,欲言又止。
察覺到她的猶豫,清光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吧瑤佳姐。”
“那……”瑤佳咬了咬下唇,“就是你……對李大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