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酒都沒有。
扶姝倒是無所謂,對著玉梨家主頜首一笑,道:“家主客氣了。”說罷走到毅揚身後擰了一下他的手背,毅揚反應過來,乾乾地也笑著說聲客氣。
晚間回到房間,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感慨道:“我餓……”
清光正好進來,聽到他說餓,不由好笑,他坐在他身邊,摸了摸他的肚皮,道:“你不是吃的挺多的嗎?你摸,肚子都鼓起來了,還餓啊?”
“怎麼不餓!”毅揚一下子跳起來,清光下意識往後一挪,只見他有些義憤填膺地揮著拳,“那個老頭也真是摳門,自己吃的腦滿腸肥的,請客招待我們的竟然是清粥白菜!他好意思麼他!他不想要他老孃的命了?”
清光默不作聲,突然站了起來,毅揚見他神色有異,也不再抱怨,關切地問了一句怎麼了,清光看了看屋外,輕聲說道:“這個宅子有古怪。”
毅揚啊了一聲,微微睜大了眼睛,眼睛在屋子四周轉了一圈,壓低嗓音,悄悄說道:“哪裡奇怪?有妖怪?還是有鬼?!”
清光很奇怪他的反應,便問:“你不是知道的嗎?”當時不就是他把老夫人額頭上的黑氣給顯現出來的,怎麼現在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毅揚誒了一聲,更加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知道了?”
“難道剛才不是你把老夫人額頭的妖氣顯現出來的?”
毅揚的表情古怪起來,他輕咳一聲,轉過了身去,聲音極輕,好似中氣不足,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說些什麼,清光沒聽清。
“你說什麼?”
毅揚扭扭捏捏了一會,尷尬不已地又說:“我那是幻術,不是真的黑氣。”
清光愕然,老夫人額頭上的黑氣那麼明顯,功力稍微深厚一點的道士都能看出來,結果他竟然完全看不出,而且還誤打誤撞指了出來。
他的功力究竟是有多弱?!
他不禁懷疑起他是不是琵琶公主的孩子,明明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脈,怎麼扶姝就和他完全不一樣,此時他深刻地覺得扶姝那句草包,真的說的很貼切。
“老夫人額頭上的黑氣和普通的妖氣不同,顯然那妖氣已經在她身上盤踞已久,可是那麼久了,常理來說,老夫人早就應該形容枯槁面色消瘦,然她的身體,卻似乎還和昏迷前沒有差別。這是奇怪之一。”
毅揚眉頭一皺,原來自己還真的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清光又說:“玉梨鋒身上有著一股邪氣,很奇怪,那股邪氣似乎被什麼蓋住了,我差點就沒看出來,就連扶姝也被瞞過去……”
毅揚意識到事情的棘手,在他眼中,雖然扶姝是個怪胎,可她天賦極高,小時候母親教他們法術,扶姝一學就會,只有自己依樣畫葫蘆學半天也學不會,她的道行早就高出自己許多,一般的妖物哪是她的對手。連她都看不出邪氣,邪氣的主人力量該有多強大?
“我們今晚就去老夫人房中守著,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清光和扶姝很有默契地搖身一變,一個變成一盆花,一個變成一個花瓶,唯有毅揚,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轉了半天也變不出什麼,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很輕很慢,若不是清光耳尖,根本就聽不見,眼看那人就要進門,他倏地變回原形,對著毅揚一指頭過去,毅揚只覺眼前一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不能動彈了,原是被清光變進了畫中,那是一幅山水圖,山高雲霧濃,他就這麼張著口保持吃驚狀被安在山峰處。姿勢是難受了點,然這個位置卻很好,能看到整個房間一角一落。
門被輕輕推開,先入目的是一雙纖細漂亮的手,毅揚老毛病一犯,沒閉上的嘴差點留下哈喇子,藉著月色,清光看清楚了來人,果真是玉梨鋒。
他輕輕合上門,壓低腳步走到了床邊,叫清光意外的是,他竟然跪下了,口中不知道在唸些什麼,他的手心漸漸生出一團火光,卻是紫黑色的,帶著妖邪之氣,他將手心抬起,對準老夫人的眉心,緩緩按了下去……
一道劍光閃過,打斷了他傳輸真氣,玉梨鋒吃痛收回了手,警惕地望著身後,兩道光影閃過,清光和扶姝同時從花盆和花瓶中現身,扶姝一手執劍,冷冷望著他。
“你們……!”他顯然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捂著受傷的手,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顯得尤為楚楚動人。
清光上前一步,“妖孽!原來就是你一直在害老夫人!”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玉梨鋒的腰間,眼尖地瞥見上面一塊通體翠綠剔透的玉,恍然,“原是福靈玉,怪不得察覺不到你的邪氣。”他手掌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