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她怎麼能放任他一個人進去裡面。
畫裡面的玄機,她倒要看個清楚。
“不!你別進去!”毅揚嚴詞拒絕,一意孤行,“你進去了把她嚇跑了怎麼辦?我不能讓你嚇跑她!”還記得昨夜入睡前,她還縮在他懷中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纏綿的細節還那麼清晰,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呢?
老夫人的身體被抬到了大堂,原來的房間自然就無人住了,只有小丫頭每天早上都會來打掃打掃,因此扶姝帶著毅揚很輕鬆就摸了進去。
“一個時辰之後,我會把你放出來。”
毅揚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緊緊盯著平平無奇的畫,扶姝輕嘆一口氣,手指一曲,但見一道光芒閃過,身邊的人已經空了。
毅揚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在畫中了,畫中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那個小屋子也還在,甚至連花開的朵數也和離開之前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太安靜了。
安靜的就好像一切都要歸於湮滅。連走過半人高的草叢,也安靜的沒有聲音。
他張了張口,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屋子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卻都蒙上了一層灰,原本乾淨的桌椅全灰濛濛的,牆角的蜘蛛結了網,卻看不見一隻蜘蛛。
屋子早就人去樓空。
“娘子!娘子!”臨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就這樣與她度過了一夜十年。
一夜,也是十年啊!
他那顆風流花心,早就在點滴的相處中遺失在了她的身上。
他蹲在門口,懨懨地看著滿院子的花,花是他種的,是為她而開的,而如今,花開了,她卻不在了。
毅揚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任何回應回覆他,偌大的山間,連一絲迴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