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也就是這些了,他呵呵笑著,嘴角邊的酒窩深淺不一。
一邊呷茶一邊聊天,天很快就黑了,清光本想回去,然架不住邢毅揚軟磨硬泡,便答應在這裡住下。
反正燈一滅他就回去,製造一個清晨離開的假象,他也不會知道。
然被帶到後院一看,看到那些鋥鋥發亮的門窗傢俱,他有些目瞪口呆。
風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發黴味,門窗在微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看上去很不牢固,清光很懷疑眼前出現的是假象。
前院邋遢成這個樣子,後院怎麼會乾淨的就好像剛剛打掃過的呢?
他看了一眼邢毅揚,但見他看著乾淨整齊的房間十分滿意,咧著嘴角笑得正歡。
心頭一動,清光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不!也許不是人。
他拍了拍他的肩,隨便挑了一個房間走進去,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道:“想不到毅揚你的房子表面上看去爛七八糟的,裡面竟然別有洞天啊!”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邢毅揚,然他一臉的理所當然,沒有半分不尋常在。
如果他是妖……
清光眸中閃過冷光,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動了動,笑容也冷了下來。邢毅揚有些發冷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瑟瑟道:“果然還是有些冷颼颼的。”他對清光一笑,“你等一會兒,我去抱個爐子來。雖然是春天,可是晚上還是挺冷的。”說著就走出去了。
清光眉微微一挑,隱了身形悄然跟上。只見他東拐西拐,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而後對著一堆亂石揮出一掌,只見掌心處有淡藍色的光芒發出,隨後他念念有詞,那一堆亂石在他的法術催動下,竟漸漸變了樣子,最後成了一隻雕著精緻牡丹花大暖爐。
果然是妖孽!
清光眯起眼,袖風激盪著寒意,一掌劈了過去……
邢毅揚平日樂於流連在花花世界,根本無心修行,法術自然低微,身後劇烈起伏的氣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他只顧興沖沖跑過去抱暖爐,就這麼神經大條地躲過了一掌。清光撲了個空,心頭一怒,正好邢毅揚轉過身來衝著他這個方向歡樂地奔了過來,他嘴角一抿,手高高揚起,第二掌眼看就要揮下,卻突然生生頓住了。
不!不能殺他。
他另外有了計較,若是能和他套好感情,就能順利進入妖界,一探虛實!
這麼想著,他便側身讓開了路,目送著邢毅揚傻乎乎地往客房衝去,拂袖間轉瞬回了客房。
邢毅揚跑得慢,他便趁他還沒回來觀察著這個房間,房間很雅緻,乾乾淨淨的,別說是蜘蛛了,就連灰塵也沒有,拿指腹在窗臺上一掃,什麼也沒有。
他嘴角一勾,低低笑出了聲。
“清光!”正笑著,邢毅揚走了進來,他氣喘吁吁地把暖爐放在地上,抬手擦汗,清光取出一方白帕,溫柔地替他拭去額頭上的汗,略有些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道:“這麼大的暖爐你怎麼一個人去抱,我也可以幫你啊,看你累的!”
邢毅揚雙頰迅速憋紅,傻愣愣地看著他,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清光唇梢上揚,依舊狀似不經意地替他拭汗。
“啊!我自己來!”邢毅揚一把奪過他的白帕,轉過臉去胡亂擦擦額頭,隨後將白帕塞回他的手中,蹲下身子開始搗鼓暖爐。
看著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清光眼睛彎出一個動人心魄的弧度,蹲下身子和他齊視,緊緊捉住他的視線,笑道:“我來吧!”
說著,略顯粗糙卻很有力的手指從他指尖穿過,拿走火石和一塊炭。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邢毅揚站起來看了看房間內還有沒有缺的,根本沒注意到清光是在刻意勾引自己,還以為是自己想法不正,正懊惱得慌呢!
“清光,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好不好?”他突然興致激昂起來,眼睛裡精光閃閃。
燒暖爐的手停了下來,清光抬頭望著他,眉梢皺起了狐疑的弧度。
站在不歸樓大門外,清光的眉打成了一個死結。邢毅揚口中的好地方就是這裡,不歸不歸,顧名思義,就是讓男人忘掉煩惱,忘記回家的地方。
言簡意賅地說,就是青樓。
和他的深深厭惡不同,邢毅揚整個人的血液都沸騰了,恨不能立刻衝擊去一享溫柔。他扯了扯清光的袖子,催促道:“走啊!”
清光嫌惡地捂住了鼻子,不語。
怪不得那個宅子那麼髒亂,敢情主人夜夜宿在不歸樓?!
那些脂粉味燻得他頭疼,他欲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