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微笑著看了看他,轉身往回走去,阿縭的笑容僵了僵,跟在他身後,道:“羲神,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告訴我吧,說出來心情會好些的。”
羲笑笑,並不說話,阿縭的腳步頓住,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咬住了下唇。
總有一天,你的腳步會為我而停留。
羲進屋的腳步突然停住,猛地回頭看不遠處的一棵古木,這棵古木是很久以前他和清光親手栽下的,現在已經一千年了,因此周圍長了許多灌木花草,可現在,那些灌木花草竟然都枯萎了。
他大步走到樹後,仔細看了看枯萎的花草,不難發現它們都是被劇毒毒死的。他皺緊了眉頭,眼尖地發現草叢深處一灘黑紅色的血跡。
血早已乾涸,卻還在淡淡地往外散著臭氣。
他蹲在一邊,突然想起早晨練功時發現的異常,原以為只是錯覺,看來當時是真的有誰躲在這裡。
“羲神?”阿縭見他蹲在地上沉思,忙走了過來,“天啊!誰幹的!”
羲回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噤聲,阿縭當即閉上嘴,不解地看著草葉上的血跡。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劇變,突然站起來推開他,駕雲直上天際,一下子就沒蹤沒影了。
阿縭怔怔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中泛起幾絲傷心之色。
羲駕雲直上九天,大步往縉霄宮走去,一些認識他的仙侍見他面色不善,紛紛退立兩旁。縉霄宮的守衛比起平常森嚴許多,大門口的天兵多了整整一倍,他們一見到他,紛紛亮出兵器,將他攔在外面。
“羲神見諒。天君有令,誰都不見。”
羲臉色更差了,他道:“這裡的守衛為什麼加強這麼多?可是天君出了什麼事?”
那人不苟言笑,又說:“天君安然無恙,羲神多慮了,這是天君的意思,希望羲神不要讓小仙難做。”說罷,他彎了彎腰。
羲看了他一會,目光在眾仙侍身上轉了幾圈,什麼也沒說便拂袖離去。那守衛見他走遠了,才放心回到自己的位置。
“大哥,天君究竟是怎麼了?幾天幾天不露面,還派人守著這裡不讓進?”一個小天兵趁著四下無人,撓撓腦袋,很不明白地問道。那人眼神兇惡地瞪過去,“這不是你該問的,守好你的崗位!”
小天兵撇撇嘴,嘀嘀咕咕了一陣,直到被橫了一眼,才乍然噤聲。
不遠處的桃樹飄落兩朵桃花,花瓣乘風飄入縉霄宮大門,飄過一干守衛,直接飄了進去。就在小天兵感慨這花真香的時候,那桃花早已消失無蹤了。
守門的天兵多,可縉霄宮裡面就少了,羲走了很大一段路,也沒見到一個守衛,連仙侍也很少,周圍安靜極了,這份詭異的安靜,令羲開始不安。他直門直路往寢宮走去,還不到門口,就被攔住。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幾個女侍,羲眉頭皺了起來。這些女侍都是湘黎的心腹,她們伸手攔住羲前進的腳步,道:“羲神止步!天君有要事,不方便見您!”
羲冷冷看了她們一眼,又上前一步,攔他的手立刻多了幾雙,女侍們臉色也很不好看,不卑不亢說道:“羲神見諒!”
“閃開!”她們越是這樣,羲就越是擔心,清光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他幾乎可以肯定三曦山樹後的血就是他的了。
女侍們見他沒有回去的跡象,紛紛做好開打的架勢,局面一下子緊張起來。
“住手!”女子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這一觸即發的局勢,女侍們聽到這聲音,忙收回了姿勢,回頭看著她。湘黎從石階上下來,臉色很沉重,她衝羲勉強笑了笑,“羲神,天君讓您稍等,他很快就好。水水!”她回頭道,“送羲神去休息!”
水水點頭稱是,越過她來到羲面前,屈了屈膝,羲想了想,便跟著她往不遠處的宮室走去。
羲從來沒這麼擔心過清光,他在寢宮裡急躁地等了一會,便又出去。還是那幾個女侍,她們見他又來,全警惕起來,遠遠地就將他攔住,羲抿了抿嘴,手掌一動,手心便多了風骨扇,“我沒時間和你們磨嘰,我進去,如果你們不介意去天涯海角遊覽一番的話,大可以攔我!”
女侍們面面相覷,想攔又不敢攔,眼看羲就要使力,她們都緊張地閉上了眼。
“不得無禮!”
湘黎的臉色比起剛才緩和不少,她快步走到他面前,雙手放在身前屈了屈膝,側身讓開一條路:“羲神請!”
幾個女侍見她讓路,也紛紛閃開一條路來。
羲走進寢宮,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