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那些兵又圍了上來,將他們的去路堵塞。
“你們不要逼人太甚!”扶姝亮出了紫陰劍,一劍橫在身前,一干士兵被她突然冒出的紫陰劍嚇了一跳,皆被紫陰劍渾身的電氣震懾到,一時間停下了逼近的腳步。
杜浪見扶姝憑空變出一把劍,神色一變,抬手吩咐眾士兵止步,他上前,凝視著紫陰劍,忽然道:“原來二位是修道之人。”
葉政還站在原地,他挺直了背,修長的身影立在湖邊翠地上,有著說不出的堅毅,和難以言喻的孤獨,杜浪站在不遠處,想過去又不敢。葉政的脾氣不好,喜怒無常,雖然是個好主子,可再好,誰也不敢在他沉思的時候隨便去打擾。
經驗告訴杜浪,這個時候不應該去打擾他。
可……
他不得不的硬著頭皮上前:“王上……”他拱了拱手,“那兩個修道之人怎麼處理?”
頭頂一片沉默,良久,葉政偏頭看了他一眼,“修道之人?”他似乎對這個身份很感興趣,他回過頭,看著不遠處依舊被圍住的清光和扶姝,“押起來。”
“是!”杜浪昂首闊步走過去,然走到一半,路就被擋住,老婦拄著柺杖正好擋住他的去路,一雙眼睛如老鷹般怒視他。
杜浪面不改色,後退一步拉開距離,道:“呂離,好久不見了。”他從頭到尾看著她,語氣中有點尷尬,“你,變了很多。”
呂離冷哼,目光嗖嗖地落在他身上,她道:“這兩個人是我的客人,你不能帶走!”
“呂離,這是王上的意思,你也看到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破壞得不再清澈的湖水,從湖水的渾濁程度,他能猜到陵墓的破壞程度。
呂離卻不屑地瞥過頭去,不再和他說話,她拄著柺杖,快步走過去,臉色陰沉地瞪著葉政看。
葉政眼裡滿是驚訝,雖然每年都有派人來,可他,卻是一次也沒有來過,這一次,是第一回。沒想到十四年之後,她竟然已經老成這個樣子,她才四十啊!
他笑了笑,“你怎麼……”
“那兩個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抓他們,我要你放了他們!”
葉政果斷道:“不行。”他背過身,望著湖泊,不給呂離說下去的機會。
柺杖重重捶了一下地,呂離憤怒道:“我說了他們是我的朋友!”
“孤王說了,不行!”他的語氣毫無轉圜餘地。
渾濁的湖水,大大小小的漩渦和剛從樹上飄下就被捲進去的花瓣,將原本秀麗的風景破壞的乾乾淨淨,常年因皺眉而在額頭上形成的川字更加深了。
“他們把小穎的陵墓破壞成這樣,你覺得孤王會放過他們嗎!”廣袖一拂,捲起一道勁風撲面而去,呂離靈活地側身閃開,她瞪著他的背影,突然冷冷一笑,走到他身邊,和他並肩望著湖泊。
她微微仰起頭,目光落在湖對面那棵偶爾落葉的樹上,“你錯了,不是破壞,是幫助……葉政,你夠了!你就不要再傷害公主了!你連她死了都不放過?”
風中送來一陣沉默,清光和扶姝依舊被眾人圍在中間,見他們都沒有逼近的趨勢,扶姝稍稍放鬆了警惕,她靠近清光,悄悄問道:“表哥,我們駕雲走吧,這件事太複雜,再拖下去,就太浪費時間了。”
清光卻搖頭,雖然離得遠,可他稍稍動一動手指,就能清楚地聽到呂離和葉政的對話,他專注地看著他們,“不,我想再看看。”
扶姝有點驚訝,清光性格一向冷,對於無關的事從來不過問,這一次,怎麼會感興趣?
呂離和葉政的對話很快不歡而散,葉政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抬了抬手,杜浪會意,吩咐眾人退去。葉政走到兩人面前,臉色奇差,扶姝毫不懷疑他會在下一刻動手。
紫陰劍頓時紫光大盛,將葉政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好劍,妖氣夠濃!你們是什麼人?”
清光伸手按住扶姝的肩,越前一步,對上葉政的目光,他輕笑,“我們只是,普通的修道之人。我是……清光。”他回頭看了一眼扶姝,語氣很是輕鬆,“扶姝。”
葉政眯起了眼睛,目光中慣性地透出一道逼人的精光。清光無畏地迎上去,嘴邊依舊懸著那道輕笑:“王上還想知道什麼?”
“所有。”
扶姝沒好氣地別開了眼去。
葉政盯著清光,又重複了遍,“我要知道所有,有關小穎的事。”
“你覺得你有資格知道嗎?”扶姝忍不住先開了口,“是誰過河拆橋,薄情在先?是誰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