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還不知...肅容能否信守承諾,向白帝說明情況,放了深海一族...
不行,從肅容對魔尊的態度他便能看的出,此人也是容易出爾反爾之人...
掙扎間欲要起身,卻覺得身上好似被壓了千斤之鼎,疲憊不堪,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對周遭的一切全然無知。
☆、【104】誅其魂,散其魄!
“如何了?”
“哎呀哎呀,大太子殿下為何現在才讓老朽過來,為什麼才受傷的時候不讓老朽醫治?”
“我只當他不願見人,自閉宮中,要不是擔心他出事才進了鳳宮,怎會知道他已昏迷不醒多日。”
“這...這體內魔氣反噬,攻入肺腑才導致鳳君昏迷,如今已無大礙,就是這臉上的傷,要去疤也容易...”
“那便有勞仙翁!”
“大太子今日不是還有要事要做嗎?晚點老朽配了藥便送來。”
“仙翁可以讓無邪再昏睡一段時間嗎?今日之事...”
半晌沉默,只聽簌簌摸索的聲音,又響起玄奇仙翁的聲音“老朽施針再讓鳳君多睡兩天吧。”
“在此謝過。”
“大太子不必多禮,只是...讓那人一死是何其容易,心魔難消啊,大太子可知...”
“仙翁快些施針吧!”
“.......好...”
鳳無邪雙眸一睜,‘啪’的一掌開啟玄奇仙翁伸過來的手,那雙冷若寒冰的眸子望著室內的兩人。
肅容緊張的靠上前去,面色沉重的看著他道“你可算是醒了,是否有不適之處?”
鳳無邪看著這張自己曾經深愛千年的臉,看著這人惺惺作態的關心,一抹冷笑綻放在唇邊“你真的是盼著我醒麼...”
肅容自知方才與玄奇仙翁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耳中,覺得心中有愧,但還是面色不改“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再瞭解不過,縱是表面上雲淡風輕,內心卻還是為瑣事煩憂,讓你多睡幾日是為的你好。”
“為的我好?你怕本君逼你放深海之眾離開嗎?”
肅容振衣起身卻不看他“你便是如此想我的?今日我便放那些水族自由!這下你滿意了吧?!”
鳳無邪不想與他爭執,胸口氣流激盪他暫時無法剋制,眼下再動氣只會讓魔氣肆虐,自己就是不想死也會被魔氣吞噬,除非他能將魔氣輸匯出體內。
然而沒有鳳靈的他不想一無是處,就是哪怕還有魔氣供他催使也是好的。
外頭一個天奴快步跑進來,跪在簾子外頭道“啟稟大太子殿下,白帝傳話說不忍怪責,今日不來了,此事由天宮做主便是。”
鳳無邪聽了個一頭霧水“什麼不忍怪責?什麼由天宮做主?”
肅容無力揮手讓玄奇仙翁和天奴都退下,這才看著鳳無邪的一雙眼睛一字一句道“如你所願,放那些海里的龍自由,但你現在身體虛弱,先好好休息,日後,我們有的是天荒地老的時間一起度過!”
言罷,這天界太子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臨行還命人將鳳宮守了個結實,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鳳無邪出了鳳宮一步。
鳳無邪有些納悶,不過也容不得他多想,臉上隱隱傳來刺痛,他抬手去碰,摸到了包紮的白紗,他又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到桌邊,那青銅鏡中的自己如此狼狽。
只剩一雙眼睛還帶著幾分風華絕代的美,他一個使力,白色的紗布被他扯了下來,臉上的傷已透過術法凝結成疤,沒有流血,沒有不適。
只有那兩道疤痕好似恐怖的蜈蚣一樣盤桓在他的臉上,從此之後,六界之中最美之人不是他鳳無邪,而他,亦無了驕傲的資本,無了愛人的資本...
直接將那銅鏡毀掉,鳳無邪扯了塊薄紗便遮住了臉,他自己不想看的亦不會讓別人看到,想看他的笑話,門都沒有。
屋內靜寂無聲,屋外卻電閃雷鳴,祥雲翻滾的天宮之上少有這樣的天氣,他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卻被眼前景象震懾,只見天宮上下皆陰沉冷厲,唯一的亮光便是雲層之中傳來的閃電銀光。
他剛向前走了兩步,便有數十把長矛向他指了過去。
鳳眸一斂,那些天兵天將心有餘悸的退後一步,對視幾眼又將長矛指向鳳無邪。
“大太子殿下囑咐,鳳君該當好好休養,不要出房間一步。”
“滾開!”鳳無邪抬手間已將面前數人斃命於掌風之下,他不知自己何時變的如此暴戾,但越是如此,他內心的焦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