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讓他渾身都顫了一下。
“誰!”敖海箏驚呼。
天上月亮很圓,海面上波光粼粼,藉著月光敖海箏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米伊苗。
“你剛剛在幹什麼?”敖海箏吞了一口口水乾巴巴地問。
“前戲。”米伊苗坐在敖海箏的身側,目光幽幽的,像是一隻餓了好幾天的野貓。
“什麼?”敖海箏的腦袋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他卻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小兄弟反應過來了,正興致高昂地在內褲裡搖旗吶喊就差從裡面跳出來了。
“你還真是純情,都三十歲了,還這麼守身如玉是為了我嗎?”米伊苗啞著嗓子說出來,空氣中一種被稱為曖昧的東西在緩緩流淌。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敖海箏有些驚訝,這個傢伙是怎麼知道自己一直沒有找過男朋友的?
“你的事情每一件,你的身上每一點,你的喜好每一種我都知道,從即使是你都不知曉的時候起,我就一直知道,我在陰暗的角落裡默默地喜歡你,愛著你,甚至曾經一見到你就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米伊苗的目光掃在敖海箏的身上像是在檢查自己的物品。
“你在胡說什麼?在拍賣會之前我都不認識你。”敖海箏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一暖。在三戰之後,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失去了曾經所擁有的一切。如果不是有方天慕陪在自己的身邊,整個人可能都會崩潰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人會關注沒有人會如同珍愛一般去關心的。卻沒想到眼前這個自己買回來的寵物卻在意著自己,關心著自己,這種被愛著的感覺,好溫暖。
米伊苗勾起敖海箏埋下去的下巴,讓兩人的眼睛相互注視。
“你從來就不懂得怎樣處理自己的感情,你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你害怕自己所愛著的東西會像過去一樣突然之間便消失不見,如同你的父母,你的夥伴,你心愛的玩具。”
敖海箏啪地一下開啟米伊苗的手:“不要說那些自以為是的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次米伊苗用雙手固定敖海箏的臉,無論對方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
“你到底想怎麼樣!”敖海箏眼中升起水霧,米伊苗突然鬆開雙手將敖海箏抱進懷裡。
“我知道你為什麼即使天天吃微波食品也從不到飯店裡去吃東西,因為你的父親和母親就在領著你去吃東西的時候發生的意外。”
“你放開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放開我!”敖海箏拼命掙扎卻抵不過米伊苗有力的雙臂。
“不,我知道。你在自責,是你在那天非要父母帶你出去吃飯的,而在進入了飯店之後卻想著隔條街的冰淇淋跑出去買。我知道你舉著冰淇淋轉身的時候親眼看到那座飯店所在的房子被炮彈轟塌,眨眼之間變成灰燼。”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嚷著出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敖海箏已經不再掙扎,眼淚順著臉頰低落到米伊苗的肩膀上。
“不是你的錯,戰爭是你所無法避免的。即使你那天是留在家裡也是一樣的。”米伊苗心疼地將敖海箏抱緊。
“不一樣,那樣我就不會活著了,至少我們一家人可以在天堂見面。我就不會這樣活著……多麼殘忍的幸運。”敖海箏苦笑了一下:“我多麼希望當時幸運的不是我,哪怕是一隻貓或者一條狗也好。”
“別這樣說,無力抗拒的事不是你的錯,即使那天你們沒有出門,你也會活下來的,命中註定。如果讓你的父母選擇,他們也一定是想要你活著的,帶著他們的血脈活下去,也是為了他們,孩子的幸福就是父母唯一的幸福啊。”米伊苗摸著敖海箏僵直的後背。
“我的幸福就是他們的幸福?”
“對。”
“那你的父母呢?”
“我?我沒有父母,可以說你還有父母去懷念,而我什麼都沒有。你比我幸福。”米伊苗將下巴抵在敖海箏的肩膀。
“為什麼沒有?也去世了?那時你還很小吧。”敖海箏想到懷裡的人竟是這樣的身世不禁將手臂環在米伊苗的背上。
“也許是在戰爭中去世了,也許還活著,但是那都不重要。我只知道這世界上我唯一想要成為的親人的人正在我的懷裡。”
聽到米伊苗這樣說敖海箏不禁掙脫了一下,卻被對方牢牢束縛住。
“為什麼不重要?你不想父母?”敖海箏想到自己的父母又流了眼淚。
“不是的,如果我告訴你我的身世,你會不會嫌棄我?”米伊苗鬆開敖海箏,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