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影淡淡地說道。
溫影向白卿欠了欠身,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縮在床上的女人,收回目光,然後鎖好牢門。
白卿環顧四周,不大的方形牢房,壓抑又昏暗,而且裡面的黴味更甚,白卿有些不適的揉揉鼻子,看著縮在木板床上的女人,身著囚衣,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如紙,神情漠然,看著白卿的眼神帶著明顯的鄙視與嘲諷。
白卿看著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女人,慢慢的坐起身,依著牆坐直,驕傲的,在他面前維持自己最後的自尊。
“你想看我笑話。”女人開口,直視白卿,語氣帶著一絲猙獰。
白卿依舊目光平靜無波,良久,開口道,“今天是我十二歲生辰,”在女人有些微怔的神色下,白卿想了想繼續道,“其實我本來前幾天就打算來看你的,但忽然想起我剛好最近生辰,於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今天來看你,唔,會好奇嗎?其實就像是。。。人總喜歡在自己生辰做點特別的事來給自己的生辰增加一點意義一樣。”
“所以了?你要殺了我嗎?”女人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白卿。
“我以為把你關了兩個月你能平靜的對待你現在的處境了。”白卿語氣帶著可惜,似乎對女人的反應很失望。
“我真後悔當初沒把你像那個賤女人一樣剷草除根!”女人有些憤恨的瞪著白卿,蒼白的臉色因為憤恨發紅,咬著下嘴唇,有些發軟的扶著牆,胸口劇烈起伏。
白卿笑著歪頭看她,“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剷草除根了?是覺得我還小吧,覺得我什麼都不懂?對你構不成威脅?覺得你一隻手指頭就能捻死我?記得你以前放在我母妃身邊的兩個婢女麼?她們死之前也是這樣想的,覺得我才五歲,什麼也不懂,可是我卻親手把她們砸暈了,然後。。。”
白卿湊近女人,巧笑道,“她們就在睡夢中給我母妃陪葬了。。。”
女人看著笑的十分無害的白卿,表情越發
扭曲,“原來是你!你。。。哈哈!!怪我心不夠狠!眼不夠利!居然看不出你是個妖孽!”
聞言,白卿朗笑,“我就是個妖孽又怎樣了?現在你的又能拿我怎樣?”
“哈,怎樣?我現在還能怎樣?!還不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那個賤女人真好命,居然有你費盡心機給她報仇!”
聽著女人不甘心的語氣,“你是真忘了,還是故意忽略了,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根本就不是我一個的‘功勞’,沒有玖瀾喻還有其他人的推波助瀾,你和你背後的整個家族又怎麼可能這麼快被瓦解。雖然我只是想你一個人死好還她一個人情,但現在你的家族都給你陪葬,你其實你不用那麼不甘心的。”
“我怎麼能甘心!你讓我怎麼甘心!”女人死死的盯著白卿,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那根本就是你還搶走了我的喻兒!還想搶走喻兒的帝位!你以為你能得逞嗎?!能嗎?!”
女人騰地起身朝白卿撲過來,白卿側身一躲,女人重重的撲到在地。白卿冷眼旁觀,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你瘋了。”
女人抬頭,語帶哭腔,掙扎著爬起身,“我沒瘋!我沒瘋!瘋的是他們!他們都被你這個妖孽迷惑了!你這個妖孽!你還我的喻兒!還我的孩子!”
白卿站立不動,任憑女人拉扯自己的衣裳,目光沉靜如水,“我沒搶你的喻兒,何況那也不是你的喻兒,現在天下皆知,他是以歿的容貴妃的孩子,就算他沒有換掉名字,但玖瀾喻已經是玖瀾國的大殿下,現在是御封的王爺,不是二殿下,更不會不是你的孩子。”
女人用力搖晃拉扯著白卿的衣裳,神情痴癲,“你胡說!喻兒明明就是我的孩子!是那個女人生了個痴兒,想換掉我的喻兒!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是天下人都被矇蔽了!”然後衝到牢門邊,緊緊的抓著牢門似乎想出去,一邊奮力敲著牢門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著,“不關我的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的孩子將是未來的帝王啊!我要見喻兒!喻兒!我的孩子!”
“你真的就那麼渴望權利嗎?甚至不惜讓你養育了十幾年的孩子成為你的工具?”白卿轉身看著女人已經瘦弱不堪的背影道。
女人聞言一頓,然後就像脫力了,不再大喊,癱坐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不會懂,喻兒從小就說他要當帝王。我身為母妃,自然要幫自己的孩子實現他所有的願望,因為喻兒他,是我的孩子啊。”許久女人回頭看著白卿道,語氣滿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慈愛與寬容,完全不復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