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與其說是攬著不如說是箍住來的貼切,白卿有些吃疼的覆上他箍住自己腰的手,希望他松一點,然而白卿越是這樣,玖瀾滄越是大力,最後白卿被圈在他身側完全彈動不得。
“你若喜歡手鍊這樣的小玩意,回宮了要什麼樣式,要多少,就命人給你做多少。”玖瀾滄依舊是萬年不變的聽不出真實情緒的語氣,溫柔又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曖昧,若不是腰間真實的痛覺,白卿也許還會用
玖瀾滄現在其實是一個對自己的孩子寵溺過了頭的好父親之類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但又哪有一個父親用只有情人間才有的曖昧語氣跟自己兒子說話的!
最討厭,玖瀾滄這樣與行為動作不相符的語氣,更他們之間這樣意味不明的曖昧,會動搖人心的曖昧。。。
白卿心裡有些發堵,身體有些僵硬的停止掙扎,安分的被他圈住,“不是,我只是想要這個手鍊,所以不用那麼麻煩的。。。”
“乖,不要再任性了,聽君父的話知道嗎?”玖瀾滄附在白卿耳際,語氣很輕,白卿整個人似乎都能敏感的感受到男人每一次溫熱的吐息,就像情人間的小遊戲一樣。
然而莫名的,白卿卻覺得背脊有些發涼,連正常的思考能力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到了。”
白卿聞言怔怔的抬頭,到了?什麼到了?
玖瀾滄彈了彈白卿的額頭,“又神遊到哪裡去了,到你皇叔的王府了。”
“啊,哦。”白卿一怔,回過神,馬車確實已經停了,想必是到了。
下了馬車,白卿坐在特製的木質輪椅上抬眼一下,威嚴兇猛的守門石獅,硃紅的大門,匾額上龍飛鳳舞的上書‘泉親王府’四個鍍金大字。
玖瀾滄揉揉白卿的頭髮,“進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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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白卿。”玖瀾凌泉帶著溫善笑意走進前廳,對坐在主位的玖瀾滄微微拱手,然後對坐在玖瀾滄身旁的白卿笑道,“剛下人通報我的時候著實讓我驚訝了一下啊,沒想到白卿是真的來送皇叔了。”
“白卿一直待在宮裡也悶的慌,來送送你也好,順便還可以透透氣。”玖瀾滄伸手揉了揉白卿的頭髮,淡笑道。
因為白卿是坐的輪椅,本來就比玖瀾滄坐的太師椅要低了一點,而白卿原本身高也不是很高,於是玖瀾滄揉著白卿的頭頂,一瞬間讓白卿產生了一種自己就像一隻玖瀾滄豢養的小寵物的感覺,不由得滿頭黑線。
“白卿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玖瀾凌泉側目詢問貌似臉色不佳的白卿。
“可能是第一次坐馬車,不太習慣,所以頭有些暈沉吧。”白卿衝一臉關切之意的玖瀾凌泉一笑,收斂好多餘的情緒,眨眨眼繼續笑道,“不過皇叔以香囊為諾,為了個人福利,所以白卿不管再怎麼辛苦也要來送一送才像話不是。”
“白卿說怎樣就怎樣吧,你這張利嘴啊,真是無敵了。”玖瀾凌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皇叔謬讚了,無敵二字,白卿愧不敢當。”白卿學著江湖人,對玖瀾凌泉雙手抱拳,說的話雖是謙虛,但語氣毫不客氣。
“你啊,就別損你皇叔了,不然當心他不給你帶香囊回來。”玖瀾滄亦笑道。
“所謂君子一言駟
馬難追,若皇叔失信,且先不論皇叔不介意自己不是個君子,白卿自然也是甘願當個小人,定要把皇叔失信之事廣為傳播,讓天下人都恥笑皇叔去。”白卿說的得意洋洋,還挑釁的挑眉看了看玖瀾凌泉。
玖瀾凌泉哭笑不得,“好好好,皇叔算服了你了,也罷,皇叔定會當個君子,不讓白卿當那個小人。香囊之事,定牢記在心,決不失信。”
聞言,白卿呲牙一笑,“白卿就知道皇叔是個君子,所以,白卿今日也君子一回,皇叔出行,白卿也沒有什麼拙禮相贈,唯有親筆書畫一幅,願皇叔此行一路平安,事事順心,把那墨國邊陲美景看個透透徹徹,心滿意足。”
隨行的小廝乘時遞上一個長形盒子,玖瀾凌泉笑著接過,“那皇叔就收下了啊,順便借白卿吉言,不光要把這墨國邊陲美景看個透透徹徹,還要把這天下的美景看個透透徹徹才心滿意足。”
白卿看著玖瀾凌泉一副壯志酬籌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每次提起這天下美景,皇叔就一副小孩子樣,神采奕奕的。
“你皇叔一直就是這幅德行,想笑就笑吧。”白卿抬頭看玖瀾滄,發現玖瀾滄眼裡有幾分無奈,還要帶著幾分真實情感的笑意,不知是皇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