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骨肉!】
【不,我沒。。。】貝斯特拼命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小崽崽才不會死,他不是好好在自己懷裡嗎?是亞羅爾搞錯了!可是,可是為什麼肚子這麼疼?貝斯特突然發現自己還沒有好好看過懷裡小家夥長什麼模樣,他和亞羅爾的小崽崽會是什麼模樣。。。
慢慢的,一寸一寸低下頭。。。
“不!!!”
靠在床邊不知不覺睡著的賽德被淒厲的嘶吼驚醒,無需多做思考,以最敏捷的速度撲到床上,避開腹部,技巧的壓制住四肢,“貝斯特、貝斯特,醒醒、快醒醒,是夢,醒過來就沒事了。”自從那日起,被夢魘糾纏的貝斯特反覆做著亞羅爾離開、孩子死去的惡夢。
相同的場景重複了一夜又一夜,眼睜睜看著人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身子骨卻一日比一日消瘦虛弱,賽德心酸又心疼,然而,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人,對此均無能為力。
賽德的思緒不知不覺回到兩個月前。
曙光軍遭受成立以來最嚴重的打擊,他們不但被迫撤出防護林,困守基地,甚至連開戰以來,戰無不勝的總司令都在戰鬥中重傷。若非入主原聖十一軍空軍基地後,一直留在司令部統領魔狼群協助作戰的狼王營救,貝斯特和他腹中未成形的小東西怕是已不在人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人從生死線上搶救過來,昏迷了一日一夜的貝斯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亞羅爾。
迫於無奈,賽德只好依照亞羅爾留下的計劃行事,“他走了。”
蒼白著面龐,虛弱無力的貝斯特一時沒聽懂,疑惑的問,“什麼走了?”
賽德垂下眸子,深吸氣口氣,平靜道,“亞羅爾回聖諭院了。”
傳入耳中的每一個字貝斯特都沒有疏忽,卻怎麼都無法將其中的意思串聯起來。不,不是不能,而是不願,他不願相信這則會將他打入地獄的訊息。
眾口一詞,指責亞羅爾的背叛,令貝斯特陷入瘋狂的邊緣,他拔了手上的輸液管,捂著猶自疼痛的腹部便要往外衝,怎麼都勸不住。
“大的走了,你連小的都不想要了是嗎?”最後,還是賽德一句話震懾住貝斯特,在孩子平安出生前,打消不顧一切尋找亞羅爾的念頭。
“!啷、!啷”,陰溼黑暗的地牢中,匍匐著一個又一個沒有自由的囚徒,他們中,或許曾經有人擁有遠大的夢想,有人擁有小小的幸福,卻早已在這個滿是欺壓與被欺壓的地方連同回憶一起消磨殆盡。
牢門的開啟,說明又有人要倒黴了,失去希望的心中唯一留下的念頭,是倒黴的千萬別是自己。所以,當一個擁有一頭陽光般耀眼金髮,紫羅蘭色美麗瞳眸的男人,在士兵的押送下,往深處而去時,看似龜縮在深處的犯人一雙雙探究的眼神始終落在他身上。最初,他們以為又是無聊的貴族來尋求變態的滿足感,直至鞭撻、咆哮、猖狂的笑聲充斥地牢每一個角落,所有人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散發著神聖尊貴氣息的男人,是與他們一樣的囚犯。
被捉拿回聖諭島的亞羅爾,沒有解釋的權利,沒有審判的機會,甚至連個審訊的樣子都沒有擺出。他們直接把他關進地牢,鎖在最深處的刑訊室,一言不發賞了一頓鞭子。
鞭子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落在身上,只有淺淺的紅痕,卻令五臟六腑翻騰不已,每一鞭都可以帶出一大口摻著些微肉糜的鮮血,疼痛感卻遠不如調教性奴的那些皮鞭來得強烈。亞羅爾模模糊糊的想,一鞭一鞭都是內傷,卻及不上那些個皮肉痛,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他太久,類似的響動再次從牢門方向傳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身披華麗的拽地主教長袍,手持《諭世聖典》,散在背脊上的白色大波浪與金光璀璨的聖冠,讓人一眼便能認出他的身份,聖諭院大主教,肥豬泰塔的父親。
看到來人,亞羅爾始終噙著笑的唇線彎曲得越發明顯,“喲,您居然親自來了,我的面子真不小呢。”語氣、神態,哪有半分階下囚的自覺。
將聖典交給隨行僕役,又從先前動刑的男人手中接過鞭子。就在亞羅爾疑惑這麼個老東西還有力道用刑的時候,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刺激得每一根神經突突跳動。大主教確實沒有揮動鞭子的力量與體力,但只是拿著鞭柄,擠壓傷口這點小事,還是能輕易做到。
鞭柄是一段三十厘米長,一頭連線鞭身、一頭圓潤的柱體,用他拷問犯人,關鍵不是最初那段鞭刑,而是之後用鞭柄碾壓的過程。
被震傷的骨骼和臟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