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早已被猩紅的血浸溼。猛然,一個東西從床上緩緩站了起來,這個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渾身是血,面板到處都是破洞,透過臉上潰爛的面板肌肉下的白骨隱約可以看見。
它已一種僵硬的姿勢緩慢的走向男子。
“團團,是你嗎?”男子跌坐在地上,雙眼竟溢位淚水,他的乖女兒可以下床了,沒事了,沒事了。
男子伸出手臂抱住血淋淋的女兒。
它沒有反應,滿身潰爛的面板還不斷留著白黃參雜的膿水,慘灰的眼珠轉了轉,張開嘴白森森的牙齒狠狠咬掉它父親肩頭的一塊肉,嚼了幾下。
男人疼的大叫,想按住汩汩往外流的鮮血,它一把按住男人瘋狂的撕咬他身上所有的肉,不一會肚皮就被咬穿,腸子內臟流了滿地,胸膛以上只剩下粘連這肉絲的白骨。
它麻木的抓起依舊跳動的心臟塞進嘴裡,一股腦嚥下,頭直接埋下去。
整個房間只有瀰漫的血腥味以及單調森冷的咀嚼聲。
劉父劉母皺著眉不滿的看著兒子,語氣不善的問道:“林木那孩子為啥送我們這些,不許騙人,說實話。”
劉萬東很是頭疼,他不知道要如何給父母解釋像喪屍一類科幻的東西,再加上錢強的事,心裡已經疲憊到極點,真的無法應付窮追不捨的父母。
他狠狠的捶了捶腦袋,劉父劉母被他自虐的動作嚇到,以為兒子也得了傳染病,大呼小叫著找電話叫救護車。
“爸,媽,別緊張,我沒事。”有氣無力的聲音阻止了慌亂的兩人。劉母緊張的探了探兒子的額頭溫度正好,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這一鬧,劉父劉母倒也不是很著急追究剛才的事了,反而勸道:“東子,回放睡一覺,起來咱們在說吧。”
劉萬東也想好好理一理思緒,回房前千叮嚀萬囑咐父母不要出門,不要隨便給人開門等等才安心躺在床上。
房間很寬敞,卻沒有如別的男孩子那樣亂七八糟,反而井井有條。牆壁上貼著一張NBA籃球明星的海報,最顯眼的位置掛著相框,裡面精緻漂亮的翠眼男孩站在黑髮少年旁邊溫暖的笑著。
柔和的陽光順著玻璃投在房內,顯得一片寧靜與安詳。
劉萬東以手遮著雙眼,靜靜躺在床上。
一切都是真的嗎?我是在做夢嗎?
劉萬東內心重複了千萬次的問話,卻沒有人回答。
三天,這三天之內,好像沒有什麼事發生,但救護車來回的頻率明顯增加,連警察都隨處可見。
劉萬東一家人安安分分呆在家裡,透過網路和電視蒐集資訊。
電視上依舊歌舞昇平,一片大好形勢。但網路上卻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