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人感到不悅,但這是我們對這件事最後的確認。如若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那女孩將會是子軒的第一個侍妾,我們自然要好好為他謀劃。”
白墨強自按捺住自己的焦躁:“他並不需要你們為他謀劃太多。”
柳香夢並不生氣,只是苦笑一聲:“自然。我們不在的這些年裡,子軒一樣過得很好。我們很感激您。”
白墨淡淡應了一聲:“以後我也會為他好好謀劃,不用你們操心。”
林天睿終於開口:“我們身為他的父母,為他打算是應該的。也請您相信,我們今天晚上的做法,並沒有挑釁您的意思。”
白墨挑眉:“但願如此。”
白墨以為這場談話就到此為止了,誰知柳香夢的神色嚴肅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肅:“那麼,現在,作為子軒的母親,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希望您能認真地回答我。”
柳香夢對人雖然柔和,可她和朱雀並不一樣。朱雀是發自內心的悲天憫人,她表裡如一地對每一個人柔和。可柳香夢不同,她的血蓮威名赫赫,不比林天睿的名聲差多少。她對人柔和,內裡卻堅韌剛硬,想要做到的事少有不成。
白墨勾起一個冷笑。
他不認為對方有質問自己的資格,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被質疑的地方,難道他還會對林子軒做什麼不好的事不成?
然而柳香夢的神色意味著她現在非常認真:“我們夫婦知道,十幾年前,我們把子軒送到雲杉郡林家的做法非常不好,可以說是算計了您。所以,我想知道,您和子軒現在的關係,有沒有您還記恨我們的原因在內?”
白墨怒極反笑:“你什麼意思?覺得我和他在一起就為了報復你們兩個?你們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若是沒有林子軒,這兩個人算什麼東西,也值當他費一星半點的心思?
這想法真是有趣,人類的思維果然大不相同。
柳香夢和林天睿被人藐視也不生氣,雙雙露出鬆了口氣的神色。白墨心裡對他們非常反感,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他們說,轉身就要走。
柳香夢卻在後面叫住了他:“白虎大人。”
白墨冷然回頭:“我不保證你再多說一句,我會不會出手。”
柳香夢輕笑出聲,而後神色嚴肅地對著白墨躬下身:“我為我剛剛說的話感到抱歉,以及,謝謝您。”
白墨頓了半晌,抬步走近屋子。
他離開了這麼久,林子軒差不多也該醒了。
果然,推開門就見林子軒揉著眼睛,雪白的腿垂在床沿邊,微微晃著。見他進來,林子軒自然地抬起手要他抱。
白墨坐在他身邊,摟住他的腰:“怎麼醒了?”
林子軒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靠在他身上打瞌睡:“發現你出去了,就醒了。”
過了一會兒,在白墨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林子軒才又開口,聲音帶著沒睡醒的軟糯:“山上就是比城鎮裡涼爽不少。”
白墨抬手給他理了一下發絲:“萬獸山脈比這裡還涼快。”
林子軒膩在他懷裡不肯躺到床上去:“你身上比床上涼快,是不是因為外面很舒服?”
白墨解開自己的衣服:“也有些悶熱。”
林子軒唔了聲,忽然問:“我明天還要找父親母親說我們的事麼?”
白墨摸摸他的臉:“不用了。”
林子軒又揉了下眼睛:“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
白墨輕輕笑了下:“嗯,睡吧。”
第二天一早林子軒就起了,今天他得去看看林計白蘇,之後要去去找荀即……嗯,還得看一場比賽。
因為是小輩之間的比賽,林天睿和柳香夢並不適合出場,場面也不大,幾十個小輩圍在一起。其中有一個就是昨晚被白墨直接丟出去的林少巧。
白墨看見林少巧,神色自然不愉,林少巧的臉色比白墨也沒強到哪去。
她有個好哥哥,可論身份,林家聚會的時候她還是進不到裡間去。昨日她本來可惜自己見不到少主和主人主母,不想峰迴路轉,午膳過後,柳香夢居然派人來找她。
她滿心喜悅地去了,結果也讓她格外驚喜。主母居然問她有沒有意願做少主的侍妾!她當即驚喜地滿口應下。
誰不知道……少主不止是林家的少主,也是柳家的少主。這可是前所未有的身份!就算……只是個侍妾,她總有機會慢慢抓住少主的心。何況少主今年不過十三歲,說不定,自己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總歸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