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是房間裡的一個異類,因為他非常年輕,至少跟那群鬍子飄飄的長老們相比,年輕的不像話。這個長老長相很俊朗,極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身上著白色修身長袍,腰間束著淡藍色的革帶,墜著幾塊極品玉玦。他的眼神清明,也不含惡意。
安明暢投桃報李地點頭回應:“多謝,我們聽懂了。”
這位年輕的長老輕笑一聲:“可得好好聽,你們不比他們,可沒人專門給你們講解更詳細的資料了。”
範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睛都立了起來:“季晨,你什麼意思!”
季晨還沒說話,別的長老們已經被不打自招的範月弄得心裡煩躁不已,剛剛給林子軒幾人講解考驗的長老更是直接抬手阻止範月再次開口。
林子軒哼笑一聲,沒像前一天那樣咄咄逼人,瞄了範月一眼,沒說話。
範月也察覺自己的反應太激烈,表情訕訕的,也不開口了。
他們的對手見範月和長老們尷尬,非常有眼力地站出來解了局。依舊是昨天那個女孩,恭恭敬敬地低頭道:“定不辱命。”
然後剩下的幾位長老就當季晨沒說過那話一樣,說了一些非常期待之類的廢話,把林子軒幾人放走了。
“那位季晨長老是怎麼回事?”安明暢捏捏手腕,“居然對我們這麼善意,真不習慣。”
“說得好像季家怎麼虐待你了一樣。”季弘沉無奈道:“其實就算是別的長老,對父親的忠誠也不需要懷疑。與其說父親對他們的做法感到憤怒,不如說是失望。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父親提前把更加親近我的長老們外派了,季晨長老是留在家族裡壓場面的,是父親的心腹,只是那些長老們不知道罷了。”
比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林子軒更關心考驗:“那他說的‘詳細情況’是什麼?”
季弘沉露出一個冷笑:“季家派了不少人進那個山洞,這麼多人會全是傻的,一個想起來做地圖的都沒有嗎?”
林子軒有些驚訝地問:“不會吧?這麼……”不要臉。
季弘沉沉默一瞬:“沒什麼是範月做不出來的。她若是堅持,那些長老們也不會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地方跟她打擂臺。”
甘紅菱攤手:“你們管這麼多做什麼,他們有地圖又怎麼樣。那些人不也沒走到最裡面去麼,誰能保證他們的地圖就是捷徑?”
安明暢笑道:“紅菱說的有道理,我們不用擔心。”
季弘沉猶了一下:“其實,我想說……他們選這個考題就是自尋死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穩贏。”
安明暢訝然地看他:“怎麼說?”
季弘沉四周看了一眼:“明天進了山洞再告訴你們。”
眾人知道季弘沉的性格,他不會故弄是非,現在不說,估計是擔心……隔牆有耳。
季弘沉見氣氛被自己弄得有些沉悶,不由得笑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不快點回去休息。等我們進了山洞,就沒有現在的好日子了。我會把該準備的東西都備好的。”
第二天天矇矇亮,兩隊人就集中在那山前面。他們的對手聽著山洞裡傳來的獸吼聲,臉色都不大好。林子軒幾人是無所謂,反正有白墨……不想遇到馭獸,就讓白墨髮威好了。
天大亮他們才會進洞。洞裡馭獸的作息與地面上的不大相同,雖然規律不可尋,可根據曾進過洞的人說,天大亮的時候,危險最低。這樣安排也是為了給他們一點適應的時間。
兩邊井水不犯河水地分靠兩邊,對面站著,林子軒他們則坐著修煉。
範月看林子軒幾人坐下還冷哼了一聲臨時抱佛腳,可惜沒人搭理他。
見時間差不多了,林子軒從後面捅了捅安明暢。安明暢無奈地回頭:“我去?”
林子軒鼓著臉頰,像小倉鼠似的點頭:“去吧去吧。”
安明暢戳了他一下:“瞧你這樣子。我也不喜歡跟她打交道,太累了。”
林子軒笑嘻嘻地:“為了我們,你就犧牲一下吧。”
安明暢無奈站起身,向他們的對手走過去,露出溫和的笑臉。林子軒和顧語彥就在後面偷笑。
沒一會兒安明暢回來了,林子軒對他擠擠眼睛,安明暢做了一個搞定的手勢。
山上的霧氣漸漸淡了,太陽也正當空照著,山裡特有的草木香味隨著露珠的蒸發濃烈起來,被清新的山風吹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林子軒幾人也不修煉了,站在山洞門口預備。
他們選擇的這處進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