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子軒有多拼命修煉你沒看到嗎?他甚至在恢復精神力的時候都要運轉獸元力。你……”
白墨從棋簍裡抓起一把黑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又在擔心什麼?難道我會害他嗎?”
一連三個問句,無比犀利,帶了白墨一如既往的銳氣。
朱雀早就習慣他的語氣,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我是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只是現在有多亂你也知道,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出大事。你還是趁早想想你暴露的時候要怎麼解釋吧。”
白墨沉默了一下,可也只有短短的片刻時間:“他不會怪我的。”
朱雀毫不客氣地嗤笑道:“你也只能仗著他不會對你生氣了。”
白墨就像沒聽懂朱雀是在諷刺一樣,理直氣壯地承認道:“他一定會理解我的想法,自然不會對我生氣。”
語氣裡還帶著驕傲,直讓人牙根發癢。
說完,白墨皺皺眉:“你總關心他做什麼。”
朱雀氣樂了:“這酸味兒大的,你真是出息了。”
白墨憋憋屈屈地哼了一聲,用視線示意了一下林子軒幾人那邊:“都在防備範圍內。”
這下連玄武都忍不了了,直言諷刺:“你也太累了。”
白墨哼了一聲,非常欠揍地說了一句:“你不懂。”
說完之後,似乎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扯開話題道:“那條傻蛟龍呢?”
玄武沒有戳穿他,順著他的話題說:“在冰湖呢。我把蛋殼留在那了,它抱著蛋殼就滿足了,也不用別人管。”
白墨搖頭:“那麼蠢,我可沒法忍受它。”
三個人邊聊邊說,陣法外面忽然有了動靜。察覺林子軒的精神力波動,白墨立刻回頭,專注地盯著。
原來是林子軒精神力恢復的差不多,又開始修煉了。
玄武低頭看了眼棋盤:“喂,還下不下。”
白墨沒回頭,不耐地說:“等會兒。”
玄武攤手,無奈地嘖了一聲。
林子軒對面的柱子已經被磨斷了一半有餘,看上去似乎一碰就會折斷,實際依舊堅不可摧。
林子軒呈鮮豔玫紅色的精神力在夜晚中清晰可見,手臂粗細的一股,高高地揚起,而後狠狠地向柱子抽過去!
劇烈的炸響聲響起,谷底的火焰猛地竄起,從谷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林子軒的攻擊還沒結束,他的精神力好似染著毒的長鞭,一次又一次地抽在柱子上。每一次落下,柱子上的刻痕都會深上寸許,一次次地積累下來,非常可觀。
可想而知,這種強度的攻擊落在普通人身上,會有多大的威力。
林子軒還在不停地攻擊,炸響聲不停地響起,大約半個時辰後,林子軒的那根柱子上半部分搖晃了兩下,而後緩緩地向後傾斜下去,砸在谷底,發出驚人的轟鳴。
正在恢復獸元力的其他人早已清醒,默默地看著。半年之期還有兩個月,林子軒的進步讓所有人驚歎。現在,就算沒有鳳谷聚靈陣的輔助,林子軒本身的精神力也應該可以顯形凝物了。
林子軒看見自己的成果,搖晃著站起來,對著走過來的白墨笑了一下。
白墨心疼地把他抱進懷裡,轉身對朱雀說:“我帶他回去休息休息,兩日後回來。”
說完也不管朱雀的回覆,轉身就走。
玄武默默地看著二人進行到最後階段的棋局,被朱雀拍了拍肩膀。朱雀憐憫道:“我來跟你下完吧。”
林子軒有些不太清醒,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在宿舍裡了。屏風後面有晃動的影子,應該是白墨在鼓搗浴桶。
他不太確定地喊了一聲:“墨墨?”
白墨從浴桶後面走出來,袖口挽著,手臂上還滴著水:“怎麼了?”
林子軒朝他張開手:“不想洗澡,想睡覺。”
一次次地積蓄精神力再消耗一空,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或者身體沒有什麼不適,但精神上已經承受不住了,林子軒一直都是靠著意志力在堅持。
現在終於告一段落,林子軒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抱著白墨睡一覺。至於洗澡什麼的……醒了再說吧。
白墨嘆了口氣,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何必呢。”
林子軒沒有追究白墨這句話針對什麼,只是執拗地張著手臂,重複道:“想睡覺。”
白墨順從地抱住他,溫聲哄道:“好,好,先睡覺。”
林子軒扒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