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飯桶睡捅屬性,林子軒畢竟還是個孩子,累狠了睡得難免久了點,兩隻從中午開始睡,一直到日薄西山才醒過來,還是被人給吵醒的。
林子軒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來人。”
白墨趴在他胸口,愛理不理地瞥走進來的僕人。
那個僕人表情有些尷尬,欲言又止的,“子軒少爺……”
“外面吵什麼呢?”林子軒有些不高興,“這麼大聲。”
僕人的表情更尷尬了,“是……是一個旁系子弟的母親,說要找您報、報仇。”
報仇這個詞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沉重,林子軒一下子清醒過來,也不揉眼睛了,表情有些凝重,“怎麼回事,詳細說。”
僕人一方面知道的也不算詳細,另一方面,就算知道的詳細了,也不敢真跟林子軒說啊,萬一那句話說的不好聽……
他乾咳一聲,“那個女人應該是魔障了,衝到這裡,說是少爺您……廢了她兒子的一條胳膊,她兒子以後再也沒辦法做馭獸師了,要您、您……”
償命。
最後那個詞僕人沒敢說出來,但是前面那些話已經足夠了。
林子軒有些愣怔地坐在床上——廢了?
如果那條手臂能接上,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若是接不上……手上篆刻的馭獸契約沒法再用,而靈魂卻又已經被一個馭獸契約佔用了,也就是說,那個人這輩子都沒法再簽訂一個新的馭獸契約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越高階的馭獸契約,所處的位置就會越隱蔽、越難攻擊。就比如白墨和林子軒的契約就在他們額頭上,除非死亡,不然這個地方不會被攻擊到。
雖然也不是所有的馭獸師都只能簽訂一隻馭獸,但是以林家旁系的底蘊來說,根本不可能找到再簽訂一隻馭獸的方法。
林子軒有些手足無措,但是還有下人在,因而並沒有顯露什麼,只有白墨察覺到他驟然握住的拳頭。
過了一會兒,林子軒才開口,“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多找幾個人來,把她架出去。魔障了就找大夫來,這麼大吵大叫的成什麼體統!”
僕人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這個小少爺心這麼狠,磕磕巴巴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