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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把堂堂神獸做算命先生用有點不大……厚道,但是馭獸的世界裡是不講究這些的,強者為尊是唯一的行事標準。
白墨不覺得簡單的一問一答就會影響白澤的天命,自然覺得白澤是在騙自己,心下登時惱怒起來。
那對白澤中的公鳥踏前一步,目光慈愛地看著林子軒懷裡的幼雛,然後才對林子軒肩上的白墨道:“白虎大人誤會了,天機不可洩露,我們的天命是什麼,不能對您說。”
白墨恨得直咬牙,說什麼來什麼,把毛拔了直接烤鳥吃得了!
三隻這麼大的白澤,夠他跟林子軒吃一個月的了!
公白澤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要被白墨做下酒菜了,苦笑一聲,“白虎大人切莫生氣,我們浪費了白虎大人五年的時間,很抱歉。只是……”
白墨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話,諷刺道:“天命難違對吧?”
林子軒想了想,覺得不能讓白墨再跟他們吵下去了,現在他跟白墨的修為都不高,跟兩隻神獸吵起來也太危險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這兩隻神獸都沒什麼威壓,更別說敵意,只是林子軒可不想賭。
他把懷裡的小白澤舉起來,舉到公白澤面前,微微踮著腳道:“它一定很害怕。”
小白澤張開小嘴輕輕啄了啄林子軒的大拇指,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表示親近。
林子軒也喜歡小傢伙——或者說他自己也是小傢伙,對這種毛茸茸的、長著大眼睛的萌物沒什麼抵抗力,在公白澤把小白澤叼走之前,輕輕揉了揉它的頭。
白墨正在不爽,看見這一幕,心下一動,抬起尾巴尖兒指著林子軒,抬頭對公白澤道:“他是我的馭獸師,跟我締結了高階平等馭獸契約。”
林子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白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隻白澤的毛色頓時更加黯淡,眼神中透出些微的疲憊,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
——不過墨墨也沒說什麼啊?不就是個介紹?
林子軒有點困惑。
白墨抬起爪子撓了撓鼻尖兒,用傲慢霸道、又不容辯駁的語氣緩緩道:“既然你們覺得抱歉,那麼就要有點誠意。空口白話是沒用的,我也不求你們別的,就讓這個小傢伙跟我的馭獸師締結血契吧。正好我的馭獸師今天救了它,你們白澤不是重因果天命麼,正好給它個機會償還這個因緣。”
林子軒這才算明白為什麼兩隻白澤的反應那麼大。
他有些擔心地抬眼看了小白澤一眼,有些擔心小白澤會因為這個對他們心生芥蒂。沒想到小白澤的眼神晶亮,閃閃發光,白墨話音剛落便急迫地發出“啾啾”的叫聲。
白墨都有點愣住了,他一開始這麼獅子大開口,只是想跟白澤提些條件而已。
他現在雖然是這種落魄的情勢,但這些高等階的馭獸還是得對他畢恭畢敬,因為這些高等階馭獸最清楚四大帝獸的實力。縱然獸元力幾乎被清了零,它們也不敢貿然侵犯四大帝獸的尊嚴,畢竟除了它們本身,它們背後還有多年積累的龐大勢力。
遇到白墨這樣低谷期的帝獸,高等階馭獸都有取勝的把握,但是他們沒有殺了白墨的把握,十之一二的把握都沒有。
一旦被白墨跑出去了,等著他們的就是滅頂之災——就算帝獸現在落魄,難道還會一直落魄下去麼。再說就算落魄了,帝獸麾下的勢力也依舊是歸帝獸們所有。
說白了,只要還想生存下去,那麼無論什麼情況,能威脅到帝獸的,除了帝獸,就只有四個守護者了。
所以白澤不敢惹白墨,而白墨也不敢對白澤太過分——這窩東西雖然不招他待見,但是白墨想做點什麼的時候,也要顧及著鳳凰。
所以他只是打算狠敲白澤一筆就算了,只是沒想到……這小白澤怎麼積極?
林子軒也有點愣。
他懷疑能看懂馭獸的心思,能與馭獸簡單交流是他的天賦,要麼然就是……這隻小白澤想跟著他們走的*太強烈了,強烈的讓他找個聽不懂鳥語的人都聽出來了。
一直沒說過話的母白澤靠近自己的丈夫,把頸子彎向自己的孩子,眼中蘊著淚。
它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小白澤互相蹭了蹭臉頰。
白墨看見這個場景先不樂意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還真想跟林子軒走啊?他就是順口一說,雁過拔毛地要點好處完全就是習慣問題,白澤這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做給誰看啊?
想跟林子軒走?那也得先過我這關啊!白墨完全忽略了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