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表情倏地亮了，要知道，他平時回覆朱雀的時候，也只是在山谷外回話，朱雀很少讓他靠近梧桐木。

難道……換一身衣服真有這麼大作用？看來他回去要給出主意的副院長加工資，嗯……加三個金幣吧。

院長得意洋洋地走了進去，一呆就是一個時辰。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火焰中驟然響起震天的響動，若不是鳳谷周圍沒有人，怕是什麼流言都能傳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廣袖被燒了個乾淨，頭髮都差點燒掉一片的院長滿臉麻木地從鳳谷中走出來。

不遠處的一棵枯樹上，一隻白色的小貓懶洋洋地趴著，眼神清亮地盯著鳳谷和剛從鳳谷中出來的院長。看了一會兒院長的狼狽樣，忽然不屑地撇撇嘴。

都這德行了，火焰避著他做什麼，左右也不能更壞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看見院長倒黴了，白墨的目的就達到了，他從樹枝上竄下來，快速地往內院宿舍跑。

也不知道小孩睡沒睡，傷了身體，應該早點睡才是。

院長拖著步子往外走，剛來時的瀟灑恣意再沒一分，看起來就像遭到了多大的心靈創傷。

他捂著胸口，決定每個月扣掉副院長十枚金幣——出的餿主意！

等等……他剛剛好像看見一抹白色？

算了，肯定是錯覺，他才不信會有兔子在鳳谷旁邊活下來，還是趕快回自己的房間吧。

白墨從窗戶中跳回去，揮舞著小爪子關上窗戶，一回頭果然看到林子軒眼睛晶亮地望著他。

他說不好心裡什麼滋味，但是看著那雙晶亮的眼睛，忽然覺得……這樣下去，有個人陪著他，也不是什麼壞事。

“怎麼還不睡？”白墨跳上床，窩在林子軒胸口處。

林子軒抽抽鼻子，“一股子硫磺味。”

白墨默，不知道林子軒怎麼忽然對這個味道有意見了，但是生病的人最大，他老老實實地跳下床，打算離林子軒遠一點。

林子軒見他要走，一下子愣了，趕忙給他抱回來，“你走什麼？”

“你不是討厭這個味道嗎？”

林子軒皺鼻子，“我沒說我討厭啊，我只是……哎呀，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順口提了一句而已。”

白墨瞧他兩眼，團吧團吧爪子，“好吧，那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林子軒吧唧一口親在他頭上，“嗯，墨墨一起睡吧。”

白墨對林子軒的這種行為總是沒法處之泰然。

他小時候是沒有這個習慣的，玄武涼膩膩的，青龍腦袋上有角，朱雀尾巴太長拖在地上不舒服，總是站在高高的樹枝上，順便給他們望風……呃，是警衛。

當然了，就是玄武暖呼呼的，青龍沒角，朱雀也不總在樹上待著，他也從來沒想過要親他們。

沒有那種閒情逸致是一方面，他們也根本不理解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

什麼，想表達親暱？滾在一團又打又咬的不就夠了嗎，實在不行……還可以用尾巴甩用爪子撓。

等他們都長大，各成勢力，他才在萬獸山的靈智還未完全開化的馭獸身上見過這種行為。

但是一般都是在母親孩子身上。

後來他聽說，在人類身上，這個動作還可以出現在情侶之間表達親暱和愛意。

他有些沒法理解。

親暱？愛意？

交｜配就好了啊。

可是人類社會里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他沒精力也沒必要一個一個地瞭解明白。

更何況他沒有交｜配的*，只知道可以這麼做，但是是什麼心境，是什麼感覺，完全沒有概念。

有時候他也在想，天道給了他們無盡的生命，是不是要他們用無子嗣來換。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可不可以交｜配，只是他從來沒動過這個念頭。

就是他動了念頭，也沒人跟他交｜配。就算白虎長得跟虎再像，那也是神獸和野獸的區別，他不可能真找一頭連靈智都沒有的母老虎交｜配。

別看季弘沉那隻馭獸是小玄武，但那也不是玄武的孩子。跟四大神獸相似的族群中，偶爾也會有新生兒突變成神獸。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立刻殺死跟他們同為神獸的新生兒，除非這隻新生兒立刻跟人類簽訂了馭獸契約。

至於他化人之後……他對人類更沒想法。他什麼都見過，從農婦到皇后，從良家婦人到風塵花魁，但是他從來沒覺得有誰能激起他交｜配的*。

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