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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不吃飯會餓麼?”
“你在用肺說話麼?”
“呃——我怎麼會知道啊,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吃過飯喝過水了。”
“我跟你不一樣。”
“除了長相,身材不一樣,還有哪裡不一樣?”
緋扇沒有回答我,靜靜的吃了幾口之後放下了碗筷,用一旁的白絹布擦拭了一下嘴角,才說:“我在這裡獲得了生長的權力。”說完之後,拿起了扇子便起身回屋了。
生長的權力?他都死了還怎麼生長?我望了望他的房間,大腦的潛意識告訴我不能進去,要過會才可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每當我想這個時候去找他,大腦就會這樣提醒我。只不過每次一這樣我就去找稻草人,一待就是一下午,等我再回去的時候,緋扇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擺弄他的扇子。
這次我沒有動,就坐在外面等,還好現在不是很冷了,我也不會冷。有個侍者模樣的人收走了緋扇剛吃完的飯菜,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覺得可以了。起身到緋扇的房門前,推門進去,看到他正坐在床邊睡眼惺忪的穿外袍,見我進來說:
“你倒很會掐時間。”
我小心的問著,用幾乎自己都不確定的語氣說,“你每天吃過午飯後,都會大約睡一個小時,是麼?”
緋扇坐到了圓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說道:“你不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會在中午過來的麼?”
我木然說,“我不知道。只是感覺著,不能在中午來找你。”是巧合麼?我和他。。。心意相通?
呸呸呸!兩個大男人說什麼心靈相通簡直噁心死了。
緋扇又啜了口茶,“正好,來幫我梳理下頭髮吧。”
“哦。”我從一旁的梳妝鏡前拿了一把木梳子,走到他身後,一邊小心的捋著,一邊輕輕的梳著,雪白漂亮的髮絲遊走在我的指間。
熟悉的感覺。。。。
緋扇似乎也很享受似的,拿起書來看,我跟著看了兩眼,這是現代醫學書,掃了眼他那夠大的書櫃,發現他的是很喜歡看書,尤其是醫學方面的,他從地牢出來之後就找來了很多現在編著的醫學書籍。我問:
“你喜歡醫學?”
“放不下罷了。”
“放不下?”
他翻了一頁,“恩。”
我安靜了下來,理好了他的頭髮,靜靜的坐在了他旁邊的凳子上,擺弄著茶杯儘量不發出什麼聲音。這樣的一下午我也沒覺得很無聊,一切都讓我奇怪到不可思議。
終於等的緋扇肯願意放下他的書了,我趴在桌子上睜著大眼傻子一樣的和他對視了幾秒後,他伸手撥開了遮住我眼睛的頭髮,溫和的說,“閒的無聊了?”
“還好。”他怎麼忽然改變態度了?
“平時這會兒你還在外邊吧。”
我搓著桌面點了點頭,說:“在稻草人那邊。”
“今兒怎麼不去了?”
“忘記了。”我沒說錯,就是忘記了。
“你總是和稻草人在一起是不是?”
“我剛到這裡的時候誰都不認識,所以總是去騷擾他。”
“現在呢?”
“我認識你了。”
“還有誰?”
“。。。沒了。”我坐了起來,“在斷塵宮裡除了我之外,只有你和稻草人待得最久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伸了個懶腰,“我估計一會兒就有小美人給你送飯來了,祈求和你共度良宵,我先回去了。”剛要起來就被他拽著手腕給拉了回來,我疑惑的看著他。
“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坐好了身子,“問吧。”
“我沒出地牢前,那些孩子是不是也常去找你?”
“恩?那些孩子?啊!每晚的來找你的那些?”
緋扇點了點頭,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天應付他們我很頭痛。”
回想一下,這種桃花我到現在還是有的,只是我通通拒絕了,後來他出來了,每晚來找我的就更少了。我撐著下巴無辜的說,“誰叫你比我美。”
緋扇的臉一下子冷了,有些不滿的說,“一個男子用美來形容豈不是荒謬。”
我隨意的衝他指了指,“你又回古代用詞了。”自從我跟緋扇熟稔了之後,就慢慢開始糾正他的措辭,告訴他什麼是現代用語,意外的他也樂於學習,沒錯,緋扇是個很樂於學習的人。
我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