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於是鬼弦附在寂遊琴上,聽了他不知多少年的曲子。一個陰雨天,就見寂遊輕撫摸著琴身,悶悶走到房內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便開始在古琴上波動,纖長的手指,猶如夢裡霧花叢中迷路的青蝶,蹁躚起舞,動作十分優美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
“為什麼不開心?”聽了許久,鬼弦終於忍不住現了形,之後直接張口就問了。
寂遊抬眼,他看到鬼弦現身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多少訝異,反而十分驚喜:“你能聽得出我不開心?琴聲如何並不代表彈琴者的心情吶。”
他斷然搖頭:“不,今日與往日情緒截然不同,我能聽得出來。”
寂遊一改剛剛鬱悶的樣子,反倒彎起了嘴角:“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一直都在陪伴著我。既然願意聆聽我的琴聲,而且聽得出其中感情……哈哈,古有俞伯牙和鍾子期高山流水傳為佳話,今日有你陪著我,真是太好了,我們兩人必定可以引為知己。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他茫然搖頭,見著那潤玉般的笑,簡直是要被晃了眼睛:“我沒有名字……”
寂遊輕笑道:“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不過是為了個方便,那我給你取一個好不好?”寂遊明白妖物若是被修仙者定了名姓,便要一直跟隨著那人,所以他也只不過是隨口一說。
然而鬼弦那時候尚不明白世間道理,只是憧憬著這個人,輕易便點頭了:“好。”
既然多年前能為了他斬斷自己的性命,去做他的琴,現在取個名字又算得了什麼?只要能呆在他身邊。。。。。。
寂遊點了點琴絃:“我只是玩笑而已,我若是給你取了名字,你就要一直跟著我了,這是一個束縛,我並不想束縛於你。”
“不要玩笑!”他聽不明白寂遊說的那些話,只是聽見了一句‘玩笑而已’,便搖頭固執地道:“不要玩笑!”
寂遊倒訝異了起來:“你想一直跟著我?”
他老實點頭:“想。”
寂遊倒也很喜歡鬼弦,他雖為妖物,但是看上去並沒有多少心眼,很是淳樸可愛,他點頭:“這樣倒也好,這對你我不僅是束縛,也是一種羈絆。”
“羈絆……是什麼?”鬼弦茫然抬頭:“先生說的好多話,我都不懂。”
“你日後會懂得。”寂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叫你什麼呢?”
“摔碎瑤琴鳳尾寒,子期不在對誰彈!春風滿面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寂遊輕輕吟了一遍,轉而對鬼弦笑道:“叫你痴音怎麼樣?”
寂遊說得對,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最主要還是相伴的人。鬼弦點頭表示接受,接著又問道:“對了,先生還沒說為何你不開心。”
“只是一點俗事罷了,與見到你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寂遊坐下來自嘲似的輕笑:“我也真是傻,既已成為了修仙之人,就不應再在乎未來如何,一切都該隨緣。”
說到這,寂遊抬眼笑看痴音:“就如你我之間,皆是有緣。”
那時寂遊的話,痴音全然不懂,他只是痴痴望著寂遊,那乍然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滴答在簷瓦上的雨聲,彷彿也化為那不知多遠外息壤吵雜的人群喧鬧。然而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似乎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鬼弦,也就是痴音,在寂遊身邊陪伴了他多年,他不知道自己對寂游到底是抱有一種怎樣的情感,是崇拜,仰慕,還是敬畏?
似乎都不太對。。。。。。
還有一件事也是痴音到後來才知道,寂遊那次不開心是因為修仙遇到了瓶頸。不過在遇到了痴音之後,那個瓶頸很快便過去了,之後反而成效越來越好。直到寂遊將要修成靈仙,才又遇到了一個大問題。
欲修成靈仙者,都要先渡劫。這劫若是渡得過,便得以成為眾修仙者中的佼佼者,若是度不過,便是置自己於萬劫不復之地。
痴音很是擔心,問寂遊道:“先生,渡不過怎麼辦?”
寂遊撫摸著琴絃,笑著反問痴音:“渡不過又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人,誰也不能傷害!
故事講到這裡,鬼弦有些累,便闔上眼想要暫時告一段落,忍裟沒有得到答案焦急道:“那師父渡過去這個劫了嗎?啊照現在看來肯定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