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不知道出於他們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把可憐的師父當成了工具。這麼害他師父,就算忍裟法力再渣脾氣再好也絕對無法容忍。這樣想著,他摸了摸寂遊胸前的桃花,笑起來:“這花是依依的?”
寂遊奇怪地瞪大眼看他:“你怎麼知道?”一旁的痴音也有些驚訝,畢竟他們去看依依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寂遊自從下了山,因為缺乏常識,表現的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少了從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很可愛。見師父那副表情,忍裟沒忍住笑起來:“我睡了三天沒幹別的,就夢見你跟痴音前輩從前的那些事了。”
痴音一把扯住忍裟的胳膊著急問道:“那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到底是誰害的依依?那個把我推下羽海的人……究竟是不是寂遊?”其實他比寂遊更想要知道真相,因為他深深愛著寂遊,見不得他受委屈。都說眼見為實,但哪怕他親眼所見一切是寂遊所為,他也不願意相信他所見到的那些。
忍裟可還算是個凡人呢,被痴音使那麼大力氣一拽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的,銀修趕忙拍拍痴音叫他鬆手,把忍小包子往自己身邊攏了攏,溫聲道:“前輩您彆著急,小裟知道的事必定會一五一十告訴你們的。”
這才注意到忍裟的情況,痴音趕忙訕訕撒了手,忍裟也不含糊。簡單明瞭地道:“我只是夢見了已經發生和你們都知道的事,但是我看了個全域性,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心裡有數。害你和依依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師父,”
痴音泯了抿唇沒說話,忍裟往寂遊胸前又瞟了一眼,接著看向痴音:“看來依依都明白害他那人不是師父,要不也不會送他一朵花了。這百年的交情,人性子到底什麼樣你會不瞭解?他不是那種人,也不會說變就變。你是關心則亂,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並且窮追不捨,其實你就是想弄明白真相吧?別總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對我師父和善點,他記憶缺失的話,是很無辜的。”
銀修看著忍裟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拍著痴音肩膀說教的樣子有點想笑,不過這就是忍裟的好處,他喜歡誰就把誰放心眼裡疼著相信著,就是跟銀修那陣子鬧彆扭,他也是生氣銀修騙了他,但是他從未懷疑過銀修對他的感情。
痴音兩手交錯握緊,一時之間心情很是複雜,忍裟說的都是對的,他無法反駁。寂遊則是有些無措地看看自家徒兒又看看痴音,忍裟告訴他他是記憶缺失,但是他的記憶是能夠完完整整連在一起的,在上青雲山之前做過什麼他能想的起來,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只是抱走忍裟前後的那段記憶,有些模糊了,所以他仍是不確定,怕自己害過痴音,也怕辜負了自家徒兒對待自己的一片苦心。
寂遊也沒瞞著,這些想法他都一五一十老老實實跟幾人說了。痴音還沒說話呢,忍裟護短,趕忙道:“做這種事做到滴水不漏才是本事,要是輕易就露出馬腳也不叫栽贓陷害了。”
銀修現在跟他一條線,也點頭表示附和。痴音沒話說,走到一邊發悶。銀修心裡搖頭,心想自家小包子還總說自己跟個冰塊似的,這位還不如自己呢。
不,自己正在悄悄改變,而且這些改變也許正是自家小包子的功勞呢。
忍裟接著跟他們幾個說了自己的想法,他要回青雲山去弄清楚關於寂遊記憶的真相。銀修是昨天被忍裟哄了半天他才沒吭聲,寂遊一聽自然心疼地不得了,趕忙插嘴想攔下忍裟這念頭:“小裟,你不是想跟銀修在一起嗎,那你就不能回青雲山。上了青雲山若是被那些長老發現了,他們肯定不會再放你走的。”
“你也知道我從小就不喜歡學法術,青雲山那些地方我上上下下都爬了個遍,不會被發現的師父。”忍裟微笑著拍了拍寂遊的肩,表情卻是一臉的不容置疑:“前十幾年一直是你顧著我,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活到現在,為你做這麼點事是應當的。”
雖然痴音非常想弄明白事情真相,但是他也覺得叫忍裟一個孩子這麼做有點不太合適,他瞅著銀修,心想著你怎麼也不攔著?青雲山可是不讓妖物上去的,寂遊是偷偷溜下來的,也不可能再回去。也就是說,只有忍裟一個人偷偷溜回去,他們誰都沒法跟著。
不用痴音看那幾眼,銀修心裡也憋得冒火,但是他沒辦法,他家小包子要是不給師父把這件事解決了永遠都開心不起來,他也不願意看他那樣。
酥酥和曉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不語。無論幾人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無條件跟上,哪怕是前往一條送命的路。於是一行人離開蝕鬼骨轉而前往青雲山。
“我知道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