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不在意,要不是主人酥酥連最後一條命都要沒了,遇見主人酥酥已經很幸運了。”酥酥抬起頭拉住銀修的胳膊蹭,一臉充滿幸福感的樣子。
忍裟沉默半響,沒有再跟他開玩笑,而是對他笑眯眯道:“我也命格不好,是被師父撿回青雲山的,咱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原來你喜歡吃酥點心啊,這麼巧我也喜歡,等去到城裡了請你吃桃酥好不好?”比之剛才的調侃,語氣溫柔許多。
一聽到桃酥,酥酥原本就大而亮的眼睛一下子閃閃發光起來,連連點頭,要是化了形尾巴不定就搖成個扇子了。於是銀修就見兩人從桃酥聊到各色點心,再從點心聊到各色菜品,吃貨之間能聊的共同話題很多,原本一直鬥嘴的兩人一下子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樣。
這是怎麼個情況?銀修就覺得那個頭疼啊……
離青雲山最近的一座城是靈嶽城,但就算這樣離城還有挺遠的一段距離,由銀修領著,一路上淨找一些破的要死的地方住,忍裟都不知道他怎麼就能找到那麼破的客棧。他知道銀修是因為嫌棄他沒真本事想辦法趕他走來著呢。等他受不了這種環境了跟銀修抱怨說我不住這兒了的時候,就有正當理由讓倆人分道揚鑣了。哎,您愛去哪去哪,好走不送……關鍵是你還不能說人傢什麼,人家自己也住著呢。他對銀修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戰很佩服也很無愛。
現在接近年底,北風瑟瑟,一颳起風來客棧四處嗚嗚響,跟鬼哭似的。而且到了夜裡就冷得跟冰窖一樣,而客棧裡連床棉被都沒有,只有一床能稱之為破棉絮的東西。銀修會法術,他不怕。酥酥是妖精,他也不怕。
再看人家忍裟……夜裡睡得跟頭豬一樣,響亮的呼嚕聲甚至傳到了隔壁,雖然他是個法力低微的廢物。
開始以為他是故意的,銀修忍受不了起來到隔壁間一看,這貨竟然還真是睡著了。覺得把他打醒的做法太不大丈夫,銀修忍了又忍還是回去了。
第二天快中午了忍裟才一臉滿足撐著懶腰從房間裡出來,就見到客棧中央的桌邊坐著沒什麼精神的銀修和酥酥。眨了眨眼,忍裟湊到桌邊很善良地主動給兩人答疑解惑:“我從小畏熱不畏寒,青雲山一年四季都冷的要死,我就算晚上不蓋被子也照樣呼呼大睡。”
銀修挑了挑眼角,沒說什麼轉身準備走了。
“哎。”忍裟喊住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他。
銀修疑惑地看著,忍裟手上是根三稜錐一樣的東西,黑中泛藍,很是怪異。
“你都把你的寶貝送我了,沒道理我不禮尚往來。可我從小到大所穿所用皆是青雲山上之物,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這玩意兒是我從小帶到大的。”
銀修還是沒動,看得出來他不想接,忍裟乾脆直接塞他手裡:“別不好意思,沒道理讓我白佔便宜不是。”
銀修很是無語,他哪是不好意思啊,明顯是嫌棄好不好!這下好了,信物一交換,就更甩不掉這個狗皮膏藥了。
銀修站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反應,或者一巴掌拍死他更現實?但好歹這傢伙是青雲山下來的,真拍死了怕惹麻煩。
不管他怎麼糾結,忍裟是餓了,坐下喊掌櫃的上菜,然後緩緩對銀修道:“這個青雲山上下都認識的,拿著它可以進入青雲山找我師父不用通報。”
銀修拿著那三稜錐詫異地一挑眉看著忍裟,青雲山是最大的修仙之所,進出要求相當嚴格,還有各種極其強悍的封印和結界,等閒不得進出入,哪怕是弟子。這樣算來,這根破棍子還是個寶貝,他居然把這等寶貴的東西給自己一個沒認識多久的人?
忍裟笑笑:“我說了我只有這麼個值錢的東西。”雖然討厭他,每天都想著怎麼驅逐他,卻也沒打算對他下黑手,而且救了酥酥那隻單純貓妖的命留在身邊,說明銀修這人還是個可以理喻比較善良的人,至少以忍裟這個笨蛋的感覺是這樣子的。
覺得跟忍裟較勁的自己挺掉分子,銀修決定也不跟他計較了,就當這一切是命順其自然吧,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傢伙還蠻有意思的麼。將那個奇怪的三稜錐揣進懷裡準備進屋,卻又聽見身後的人吼了起來。
“這哪是吃的啊,這簡直就是豬食,銀修你太過分了!”
銀修略有些詫異地轉臉,就見忍裟狠狠瞪著他:“你跟你自己過不去也就算了,嫌棄我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還連累酥酥,好歹他也是你的人啊。酥酥,說,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
睡得差忍裟也就認了,但是吃的也差忍裟就忍不了了。他就是一吃貨,從小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