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在動,但憑感覺能知曉她美貌異常。穿著一襲紅衣,俯身輕輕在他耳邊喚道:“王,您回來了?”聲音悅耳動聽,語氣甚是欣喜。
忍裟驚訝地從床上爬下來站起身,差點一頭栽下去,被那女子扶住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厚重的盔甲。手中也沉甸甸的,低頭一看竟緊握著一把古劍,他丟了劍嚇得都結巴了:“這。。。。。。這是怎麼回事?銀修呢?酥酥呢?”
“你在說什麼,王?”那女子蹲下身撿起劍輕撫:“這可是你最重要的東西,不能隨便丟的。”將劍塞回忍裟手裡她歪過頭,用那嘆息一般輕盈的口吻道:“我等了三世,終於等到你了。”
“啥?”忍裟呆站在那裡驚訝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認錯人也不帶這樣的,就他這樣的廢物還能成王?開玩笑呢吧?
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那女子青蔥一般的手指撫上他的臉:“不管你的軀殼變成了什麼樣子,你的靈魂是不會改變的。我已經等了三世了,這個世上我最愛的人,也是最愛我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弄錯。”
那女子認真的口吻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那句“你是誰?”堵在忍裟喉嚨裡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指尖觸到臉頰冰涼的感覺讓忍裟不自覺地閉上眼去體會,待那冰涼的感覺離開,他再次睜開雙眼,就看見漫山遍野的紅花,開的迷人鮮豔,卻透著一絲妖冶。忍裟突然想起了早晨酥酥說的事,瞠目結舌地指著花對那女子道:“情人血?你。。。。。。你怎麼能害人呢?”
“什麼情人血,這是虞美人啊。。。。。。”那女子頗為不解地說道,接著遺憾地搖頭:“看來你真的忘記了,王,我是。。。。。。”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比渺遠,忍裟沒有聽清,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說你是誰?”
那女子低下頭捂住嘴,沉默著沒了動靜。也不能老是這樣僵持著不是,等了半響忍裟無奈又試著問了一次:“你到底是誰?情人血是不是。。。。。。”
那女子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哭的不能自已:“王,三世前我為你而死,你怎麼可以忘了我?”
溼潤的感覺,忍裟看不見那女子的表情,只看到那漫山遍野的花,隨風搖曳著,越看越覺得越發紅的妖豔,讓他不自覺想起了花渝,那個承諾,繁花落盡此生不渝。。。。。。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覺得這一切是真的,但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做夢,一把推開那女子:“我不是你的王,你認錯人了,讓我回去!”
那女子被他推得趔趄著往後退了兩步,忍裟抬頭終於看見了那女子的雙眼,然而眼中含著的淚還是讓他看不清是怨是恨還是情。這時他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臉,不斷大聲叫著他:“喂,快醒醒,你怎麼了?”
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盆涼水,忍裟一個激靈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然而耳邊那個越來越飄忽的聲音還未消失:“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他坐在床上,驚魂未定。緩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往旁邊看,他還以為是銀修,然而看見床邊站著的人他一下子又呆住了。
“終於現身了啊。”冷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忍裟意識到這才是銀修的聲音,果不其然門一開啟銀修和酥酥就站在門口,銀修手上已漸漸凝聚起了一團光暈,邊冷笑道:“這個房間已經佈下了結界,你就算想跑也晚了,還不快說這一路跟著你到底什麼目的?”
那人沉默著不說話,銀修和酥酥便要出手,忍裟趕緊大叫著阻止道:“住手住手,我認識他。”
果然是認識的,但是忍裟怎麼會認識一個妖精,而且這人為什麼一直暗中跟著卻不現身呢?
銀修滿腹狐疑地停了手,忍裟吁了口氣轉臉看床邊的人:“你不是今兒早晨,借我紙那哥們麼?”
作者有話要說:
☆、反差神萌
那人點點頭,還是臉紅紅,站在那裡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忍裟仔細瞧了幾眼,嚯,塊頭比銀修還壯還高,怎麼總是羞答答的。
銀修上前仔細檢視了一下,驚訝道:“難怪酥酥會害怕,你竟然是。。。。。。豹子?”
雖然看起來法力相當,但是豹子和酥酥同屬一種,豹子對於貓類天生的壓制力還是會讓酥酥本能地產生畏懼感。
那人點點頭,金光一閃現了形,酥酥一見就手忙腳亂地直接撲到銀修懷裡了。果然,這傢伙是一隻全身金錢的大花豹。
愣了半響,忍裟的反應很直接。。。。。。眼前一黑往後一仰又暈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