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抱起,轉身,向著袁家客房的方向走去。
懷中的少年,沒有絲毫警惕心地靠在凌曜的胸膛上,帶著酒氣的呼吸彌散在深夜之中,像一種迷人的吟唱。凌曜不由得收緊了手臂,懷中少年發出了不適的輕哼,但凌曜並未因此放鬆手臂,反而加快了步伐。
將懷中人輕輕放在床上之後,凌曜點著了屋裡的燈燭,又轉身出了門,就著院中的井打水擰了條帕子。
回到屋中,卻見那少年已經翻了個身,姿勢不雅地趴在床上,酣睡過去。凌曜不由得皺起來眉。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酒量不好還喝那麼多。又想起方才賞花之時,坐在他旁邊的那幾人看他的眼神……這個小笨蛋,恐怕只當那些人是他的哥們朋友,卻不知那幾人一個個都在暗暗窺視他——凌曜心裡一陣煩躁。
凌曜將少年翻過來,用那條冷水打溼的帕子給齊亦擦臉。燭光下,那張因酒醉而通紅的臉上,長睫毛蓋住了狡黠明亮的雙眼,鼻翼閃動著,撥出清香的酒味,櫻唇半開半合,顯示著他本性中的俏皮——那些人覬覦的就是這樣的美麗吧。凌曜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隨即目光逐漸下移。
敞著的領口,將脆弱的喉頸暴露無疑,由此而下,微微起伏的胸膛,白嫩的肌膚被燭光映照出曖昧的亮度。
曇花美,美在稍縱即逝,一旦錯過便不知要等多久才有機會再見到。凌曜舔舔發乾的嘴唇,眼神緩緩轉暗。眼前這個比曇花更美的少年,得到他的機會,或許稍縱即逝……一國丞相,將手裡的帕子扔開,毫不猶豫地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