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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在你應該做的,就是馬上通知你的父母,為你奶奶辦後事。

對,自己怎麼可以這麼不理智,當務之急應該是通知自己的父母才對,還好嚴俊提醒。想起嚴俊那帶著陽光的笑容,彷彿自己從泥濘的思緒中爬出般舒坦。

楊淳立刻給在外打工的父母去了電話。

電話裡楊淳的父母並沒有楊淳想像中那般驚訝,反而叮囑楊淳去學校請假,在他們來之前將楊淳的房間改成靈堂,奶奶房間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要碰,說是這樣子在回魂夜,奶奶才能找到自己的家。

楊淳按照父母的吩咐做了準備,但心裡總覺得不對勁,自己的家人是否瞞著自己什麼?奶奶的死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父母好像知道奶奶會死?是不是奶奶也給他們託了夢?

第三天的上午楊淳早早地趕到了火車站去接他的父母。

火車進站時,候車廳內的一大群人忽然站起來,朝火車開進的方向擠過去。在站臺上巡邏的站警,也緊張地向緩緩進站的火車跑去。

因為就在兩分鍾前,一個女人的頭伸出了火車車廂,原本被女人向上推的車窗突然不明原因的壓了下來,將女人的首級與身體分離。鮮血在空中拉出一條紅線,飛濺向後幾節車廂,車廂裡的人無不發出尖叫,有些孩子甚至被嚇哭了。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將頭伸出車廂,進站時乘務員已經再三叮嚀不可以將手或身體伸出去的嗎?還有那並不銳利的窗框,怎麼會將人的頭斬下來呢?不會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吧?不會是這輛列車受到詛咒了吧?

當帶著無形恐懼的列車終於停下時,車廂裡的人如同逃亡般,拉著自己的親人和行李從車廂裡衝下來,沒有人再敢靠近車窗半步。

坐在那名女子身邊的男人,抱起沒有頭的身體,呆愣著,直到淚水劃過臉頰,才苦笑道:

“誰能無過?誰能無過啊?”

此時站在車站外等候的楊淳並不知道里面發出了什麼事,只看見從車站裡走出的人群幾乎人人臉上都帶著恐懼,有些女人和孩子正在哭泣。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老爸老媽還不出來?

楊淳伸長了脖子眺望著。

半個小時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楊淳的視線裡。

“爸爸……!”

出現在楊淳面前的父親,全身被鮮血染紅,手裡抱著一個旅行包,對楊淳喘息道:

“把這個帶回去,在我回來以前不要開啟,知道嗎?”

楊淳接過旅行包,包的重量一下將楊淳的身形向下壓了壓。

“媽媽呢?你怎麼會這樣?”楊淳費力地提起旅行包問道。

父親並沒有給楊淳答案,因為他被隨後跟來的兩個民警帶走了。楊淳本想跟上去問個究竟,但父親凌厲的眼神告訴他:不可以跟!必須先將手裡的東西帶回去。

不詳的預感一直侵襲著楊淳的大腦,四個小時過去了,父親還沒有回來。眼前浮現出父親衣服上鮮紅的血跡。

為什麼父親滿身鮮血?為什麼父親被警察帶走了?為什麼父親要他將旅行包帶回來?

這母親呢?母親去了哪裡?母親不會是出事了吧?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旅行包,楊淳猶豫著站起身。好像是為了回應楊淳的想法,旅行包突然輕微地晃動起來。

緊張與不安同時從楊淳的心底湧出。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會動呢?

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24)

強壓著心頭上的恐懼,楊淳向旅行包靠近。每走一步,心跳都會加快一下,耳邊嬰兒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是誰家的孩子在這時候哭?

楊淳不解的四處張望,最終確認那哭聲……竟然是從……旅行包裡傳出來的。

難道旅行包裡有個孩子?

難怪旅行包會那麼重!

可是孩子在包裡不會悶壞嗎?

剛才自己怎麼沒注意到呢?必須快點讓他出來。

想著,楊淳快步走到旅行包前,拉開拉鍊。與此同時,一陣慌忙的敲門聲伴隨著嚴俊的叫喊一起傳來。

“楊淳!楊淳你在家嗎?”

“啊!我在。”

楊淳起身,跑過去為嚴俊開門。

“你怎麼會來?”開啟門,印入眼簾的還是那個清秀的男生,只是此時的他有些輕喘,柔軟的短髮因為一些汗水而微微地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