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體,早就沒有了任何生命波動。
他沒想到目標竟然會利用人類的力量,早知如此,就不該那麼心急了。
現在後悔也晚了。
一個穿馬褂的盲眼老頭他身邊停下。
花弟抬起頭,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力量也開始渙散開,他知道沒多久自己也會恢復成本體,成為垃圾中的一員。
一枚銅錢遞到眼前。
“去你該去的地方。”老頭道。
花弟猶豫了一下,接過銅錢,一股陌生的力量透過銅錢匯聚到體內。
“你是誰?”花弟問。
老頭沒回答,他返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能走多遠,看命吧。”
花弟拿著銅錢和花瓣站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該去哪了。
“哥,我們回家去。”花弟握緊了花瓣。
棕哥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不敢走在大街上,畢竟這狼狽的模樣,要是普通人早就死好幾遍了。
還好,現在是深夜,街上沒多少人。
記憶中那身影一遍一遍地浮現,但是棕哥不知道她在哪。
你們到底搬去哪了呢?
棕哥路過個花園的時候,實在沒了力氣,他進了花園,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他摸摸身上的窟窿,自嘲地笑笑。
唉,我真的沒法去找你了……
你媽媽丟掉我的時候你是哭得多麼傷心,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能認出我,我想,你見到我應該也像那小孩那樣快樂的吧?我想回去你身邊,可是我……真的已經沒法去找你了。
那麼,就這樣吧。
你會不會路過的時候發現我呢?
神啊,你能讓我再見見她嗎?
棕哥的身子支撐不住了,軟軟地倒在了草地上。
第二天,環衛工人過來清理衛生的時候,發現了大樹下一堆烏黑的爛衣服。
她嚇了一跳,鼓起勇氣走過去,衣服被燒得破破爛爛,佈滿了洞口,有些邊角碳化了一捏就碎了。她環視四周,沒有火災的痕跡,這個衣服的主人好像特地跑過來脫光了就走一樣。
她繼續翻動衣服,一個破爛的棕熊娃娃跌出來,這個熊娃娃滿身都是冒著棉花的破洞,右邊的手臂還缺了個口,這個缺口看起來像是被狗咬的,卻被仔仔細細地縫了個相同顏色的補丁。
環衛工人又翻翻衣服,一疊還剩下一丁點的紙幣被抖落出來散了一地。
“都成了垃圾啊,唉!”她惋惜地看著那疊紙幣。
掃把揮動,破爛的熊娃娃躺在紙幣裡,連同衣服渣一起,沒一會就全都倒進了垃圾車中。
然而這時候,一個年輕媽媽牽著個小女孩朝這邊走來。
“茵茵,來這幹什麼?”
“去看看,去看看。”小女孩其實也想不明白,她只是有種感覺想要過去看看。
母女兩人與垃圾車相遇了,年輕媽媽捂著鼻子繞開了些,小女孩聞到味道也躲閃了一下。
母女與垃圾車交錯而過,小女孩摟緊了懷中嶄新的喜羊羊娃娃。
神聽到了他的禱告,可那時候,他已經成了垃圾。
就在距離很遠的一處林子裡,巡山的老人路過個燒成廢墟的小屋子。
這個屋子在一天夜裡莫名地起了火,幾個爬山遊玩的旅客發現了報了警,警察過來的時候小屋子已經燒得漆黑一片。火焰還波及了周圍的草叢,出動了直升機投灑滅火的粉末,費了好大勁才撲滅。
他們在裡面搜尋,找到兩個斷了頭的人形黑炭。這個案子既找不到目擊者,也找不到死者的親戚,更別提兇手的線索了。
於是這案子就懸了起來。
巡山老人認識屋裡的兩個老人,還進過去喝過幾次水。他心裡也難受,每次巡山都會摘點小花放到小屋前。
今天,他再次過來的時候,發現門外有兩片花瓣,這兩片花瓣很大,樣子也很奇怪,上面佈滿了血管一樣的紋路,還破破爛爛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破壞過。一片已經完全變成了灰色,另一片還殘留著淡淡的紅色。
“這是什麼植物啊?難道是白菜葉?”老人拿起一片花瓣仔細端詳,叮噹一聲脆響,一個銅錢掉落下來。
“哦?這是什麼?銅錢?”銅錢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上面的字。
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啊。
老人想丟掉它們,但是突然,心裡好像有個聲音在說,把我們帶進去吧。
老人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