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單純貼著,沒有任何曖昧的動作。
斯利亞移開視線望著地面。
蒼被他吻得有點慌,扶著Aaron的手臂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該擁抱他。Aaron從來沒有這樣的舉動,蒼拿不準這是告別之吻還是什麼。他在他印象裡,Aaron一直是個大哥哥那樣的存在。
Aaron從過去到現在,都是一身雪白。他的形象一直沒有變,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一直沒有變。但是這個大哥哥傳遞過來的溫度,卻讓他感覺出有著另一種曖昧的情緒。
法陣卻漸漸騰起一束光牆。
Aaron鬆開唇,及時退出法陣,光牆把蒼和斯利亞籠罩起來,蒼看到Aaron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大滴滾落。
Aaron低著頭,不敢去看蒼,怕接觸到那不解和厭惡的眼神。他逃避著,不想聽到蒼接下來的話,可能是責罵,可能是嘲笑,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他全都不想知道。
他只想保留一些回憶,純淨得容不下任何塵埃。他固執地守著,好讓自己在剩下那孤獨又漫長的歲月中有那麼一點點甜蜜和溫馨。
他和他明明只是幾步的距離,卻遠得隔了千萬光年。
蒼真的是開了口,有些詞句要傳遞出去的時候,斯利亞及時朝Aaron喊了一句:“小心三皇子!”
聲音掩蓋了蒼的那句話,Aaron再抬頭,眼前的兩人消失了。
光牆漸漸暗淡下來,石頭的光暈也漸漸退去,四周恢復昏暗,絕望的寂靜席捲而來。
被蒼扶過的手臂,兩邊都留著他的溫度,但是重傷的那邊卻劇烈地疼起來。
【人類世界】
盲眼老頭守著簡陋的地攤,沒有什麼生意。
這年代已經很少人相信什麼算卦占卜了,倒是西方那些塔羅牌火了起來。可惜盲眼老頭不懂那些新潮的玩意,他有一身真正的占卦本領,卻註定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攤位前的小板凳擦得乾乾淨淨,上一次有人坐下的時候是多少個月前呢?他開始記不清了。
周邊人來人往,空氣裡飄蕩各種香水和酒精味,還有一些汽車的汽油味。街燈絢爛,流行樂再各個商鋪響起混雜成聽不出詞的噪音。他和他的馬褂還有簡陋的地攤在這一片絢麗繁華中硬生生地加了一筆不協調的顏色。
他嘆了口氣,正想數數兜裡的錢夠不夠吃一餐的時候,突然有種熟悉的能量波動從遙遠的方向傳來。
他渾身一震,睜著呆洩的眼睛望向那個方向。
他看的那個方向,是遠在地圖另一端的英國。
英國,索爾茲伯里平原,巨石陣。
他的眼睛早瞎了,可他的感覺依舊靈敏得厲害,特別是那熟悉的能量變化。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可惜他無法得知具體的情況。
他決定再卜算一卦。
銅錢捂在手中,搖晃著,往地攤布上一鬆,丁零當啷隱約的碰撞,靜止後他用手摸索起來。
一個…反面…一個…反面…一個…正面…一個…另一個…
他手停下來。
那個銅錢詭異地立著,既不是正面,也不是反面。
他開始冒汗。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有個男人茫然地在街上走著。
他不用睡覺,不知道累,也不用喝東西,也不用吃東西。
視線落到麵包店裡,那些熱騰騰的包子出爐被擺了出來。
忽然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他被抱在一個小女孩的懷裡,那女孩一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拿著的那袋東西正是這些白花花的包子。
她是誰呢?
不過我不餓,我不需要吃包子…
他繼續落魄地走著,路過一個櫥窗,他看到自己的高高身影。
棕色的短髮有點卷,臉蛋硬朗,黑色的皮夾克,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鞋子。
嗯,這造型不錯。他莫名其妙地想。
“那個棕色頭髮的哥哥好高哦。”旁邊一個小男孩毫不客氣地指著他。
“不禮貌!”母親拍下小孩的手,小孩被拍疼,哇哇大哭起來。
“呃……那個……”男人不知道這情況該怎麼辦。
“對不起,我小孩太不禮貌了。”母親一臉尷尬地道歉,扯著孩子要把他拖走,但是小男孩劇烈掙扎反抗母親,對著母親又扯又踢。
母親索性彎腰把小男孩抱了起來,小男孩趴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