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師兄有隻五階靈獸坐騎,原本從未載過別人的,前陣子竟然帶了個剛進門派的小子,真是讓人生氣。而且那小子不知怎的還入了她死對頭孫倩的眼,就更讓人生氣了。
原本這跟黃婉兒也沒什麼關係,直到她表姐忽然說:“這小子跟你從前那個跟班田三還是好朋友,進出經常一塊兒的。那日你對我說你是那田三跟另外個人害得不能考試,難不成就是他?”黃婉兒一聽就憶起當日自己受的屈辱,央求表姐帶自己來瞧瞧。來了一看,果真是那天的傢伙!自己沒能考試,這兩人在這兒到過得舒心,那田三因為劍術不錯,還頗得了一些風頭,黃婉兒頓時不能忍了。不過這裡畢竟是飛星派,她就準備先偷偷地讓沈墨塵吃點苦頭,那田三總要回去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看那邊沈墨塵不斷地施放法術,好像在尋找破幻境的方法,黃婉兒覺得時機到了,催動烈火符化作幾簇火焰。正要送入幻境之中呢,沒想到她的頭頂莫名其妙落下一陣大雨,那火焰頓時被澆熄了。黃婉兒被淋成了落湯雞,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又驚又怒,睜大了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背後幽幽響起:“這裡禁火,你不知道嗎?”
☆、第十八章 親傳弟子
黃婉兒全副精神都放在前面的幻境裡,冷不丁聽見有人在耳畔說話,自然是嚇得不輕。她回頭一看,只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這人穿著打扮都很尋常,而且神情冷峻,跟塊棺材板沒什麼差別,黃婉兒就把他當成了打理這片院子的花匠。她滿腹怒火,用著要殺人一般的眼神瞪向這人:“你、你想死了可是?敢用水潑我!”
另一邊,因著失去黃婉兒的控制,幻境驟然間消失不見,阿塵的周圍又變成了繁花似錦的北花園。剛剛在暗處待了不短的時間,一下子重新看到陽光,雙眼不免有些難受,阿塵眯起眼睛,很快便察覺到假山之後有人在。他仔細打量著那處,竟看到是莊長老和一名樣貌有些熟悉的少女,莊長老臉色鐵青,和那名少女之間似乎有些不愉快。阿塵直覺那少女有問題,就快步走上前,向莊長老鞠躬行禮:“弟子沈墨塵,見過莊長老。”
黃婉兒看到阿塵走過來,本就頗為緊張,再一聽這棺材臉男人竟是什麼長老,頓時覺得糟糕了,自己怕是惹上了麻煩。莊臨淵掃了阿塵一眼,“嗯”了聲,臉色不善地看著黃婉兒:“你非我飛星派門下弟子,是何人將你帶進紫光殿,又給了你那些害人的符咒?”
被人一下子就看出身份,黃婉兒很是忐忑,馬上咬著嘴唇,吞吞吐吐地回答:“沒人帶我,我自己跑來的,這些符都是我自己的。”她倒還有些義氣,想著不能將自己表姐拖下水,反正自己也沒傷到人,人家肯定不能拿她怎麼樣。
莊臨淵冷冷地看過去,手掌一翻,掌心頓時多了數張符紙。黃婉兒呆住了:那全是她放在儲物手鐲中的符紙,這人竟然也能拿到?她不由得慌了,大喊道:“你這人怎能這樣,那是我的!”說著就要上來搶奪。莊臨淵理也不理,一揮衣袖,一股強風將黃婉兒扇到了地上坐著。
“待我查清是何人將你帶入門下,又給你符咒加害我門下弟子,我定會將這人逐出門派。”莊臨淵的語氣是不容狡辯的冰冷,一面說著將符紙塞進了袖中。
黃婉兒畢竟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雖然刁蠻些,哪裡經歷過這陣仗。她聽莊臨淵說要將她表姐趕出門派,不禁嚇壞了,眼裡泛著淚花,抽泣著說道:“我沒想要加害別人,只是讓他吃點苦頭的……就幾團火又燒不死人。”
“這幾張烈火符已然能將房屋化為灰燼。”莊臨淵神情陰鬱深沉,叫人看了就膽戰心驚,不愧為飛星派“四大惡人”之一。黃婉兒哪裡想到會那樣嚴重,再看這人竟絲毫不通融,心知自己定是惹禍上身,轉身就想跑。莊臨淵一把抓住她的衣裳,完全不理會她的叫罵,跟拎小雞似的將人提在了手裡。
“我似乎並不認識你,你為何要害我?”一旁的阿塵很有些莫名其妙。他聽出就是這少女設下幻境想對付自己,卻根本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了這人。阿塵蹙起眉重新打量了面前少女幾遍,才猛然間想起這人不就是上回那個刁蠻的小姐嗎!這人怎麼又來尋事?阿塵心裡很生氣。他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若不是莊長老在,他定會翻臉的。
黃婉兒這會兒也哪裡敢再說什麼,只拿眼睛憤恨地瞪著阿塵。莊臨淵看了看阿塵懷裡的銀線薊,仍舊板著臉,硬邦邦地說:“這節草藥課你可遲了。”
阿塵心裡一頓。耽擱了這麼久怕是都要散學了,缺了一堂課,師兄那裡肯定不會給什麼好評價,回頭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