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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靈花開得燦爛;一陣陣暖風吹送著花香,使小小的院子芬芳宜人。可是;即使面對這般美景阿塵仍然神色凝重;也不知在思索些什麼。球球就沒那麼多的煩惱了,吃飽了便興沖沖地追著蝴蝶滿院子亂竄,雪白的一團出沒於花叢之間;看著就很好笑。它還相當聰明,知道這些花都是主人的寶貝;從來不會弄折一枝;有鳥雀來啄食還會把它們都攆走;有用的很呢。

阿塵在外面待了夠久,才過去敲田三的房門:“可以進來了嗎?”

“啊、行,可以。”房中,田三的聲音略有些尷尬。他隨即想到這還是阿塵頭一回進來前敲門,阿塵是要跟他生分了嗎?田三心裡很慌。

“嗯,等我一下。”阿塵返身去廚房火爐上取了燒的滾開的水,泡了一壺靈茶提到田三那屋。就看田三也不知從哪兒找了條單褲穿上,只光著健壯的上身,露著厚實的胸脯靠在床頭,看著阿塵的神情似乎還不大自在。

“喝點靈茶。師父說你受了些煞氣,不宜用藥,就給你配了這個,放了鳳頸龍牙和雪百合的花瓣,還有些別的靈花,對你很有好處。”阿塵給田三倒了一杯靈茶,又遞給他一個小瓷瓶。“這是冰雲花蜜,你也喝了吧。”

“煩勞你師父了。”田三接過瓷瓶,抬頭一口氣便飲淨。靈茶有些燙,他吹了吹小口喝著,一邊偷眼往阿塵身上瞄。

阿塵好似全不在意,又問他:“中午是陳師兄做的飯,廚房裡還剩了不少,要不要我熱來給你吃?還是吃幾塊點心?”

“剛喝了一整瓶花蜜,肚子填滿了,晚上再吃吧。”

“嗯。”阿塵垂著眼,看見床頭放的那罐傷藥,便說道“我給你上藥。”

“我剛剛覺得胳膊能使上勁就自己塗了。”田三急忙阻止,唯恐再發生之前那麼尷尬的事。這下阿塵徹底無話可說了,頓了頓,就說:“那你歇會兒,我走了。”說著轉身便要走。田三滿心以為又惹了阿塵生氣,一下子急了:“阿塵,你莫走,我不是那樣的意思,你聽我講!”

“我知道……”阿塵打斷了田三,“回頭再講,我跟紀師兄約好了帶花尾雀過去給他瞧瞧的,這會兒都晚了。”阿塵說著回頭深深瞥了田三一眼,還是走了。田三眼瞅著阿塵離開,全身的力氣都流失了,頹然地仰躺在床上,胸口又酸又澀。阿塵果然不願理他了吧?他做出那樣的醜行,等阿塵明白過來肯定要從此疏遠他。田三心中悔恨交加,之前築基帶來的喜悅已全部忘在了腦後。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寧願沒有這次的突破才好。

阿塵這會兒已經提著鳥籠來到了紀朗住的地方。紀朗住在一處小山谷裡,因為餵養了一大群靈獸,所以房前屋後都極為平整寬敞,跟個莊子沒什麼差別。不過這麼大的院子只是簡單用木頭圍了圈低矮的柵欄,那柵欄上設有禁制,如同樹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未經許可無法入內。這樣的禁制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來維持,至少得築基期之上的修者才能承擔得起,可不是阿塵的靈田邊防妖獸的小型禁制可比的。

因為阿塵時不時會過來,紀朗早對他開放了禁制。此刻紀朗正在外面餵養幾隻雪白的銀角靈鹿。高大的靈鹿十分馴順地吃著翠靈菜,小鹿在一旁顫巍巍地挪動小小的蹄子學走路,看著可愛極了。草地上還散落著一大群毛絨絨的玲瓏雞,幾隻肥碩的藍晶幻兔從這邊蹦到那邊,樹上落著好幾種的鳥雀,草棚裡還窩著幾隻比尋常黃牛高壯許多的鐵角牛……這裡簡直是個動物園。

紀朗看到阿塵,親熱地過來招呼了一聲,緊接著就更為熱情地逗弄起球球,完全不管球球小腦袋仰起多高,根本不理他。因為紀朗餵養的靈獸中最高階的赤紋犬也不過四階,其餘皆是二三階的低等貨色,導致他一看見球球就喜歡得不行,還一廂情願地把自家小狗介紹給球球,期望兩隻靈犬哪一天能夠喜結連理,給他生一窩霜月犬出來。

阿塵也早已習慣,無視紀朗對球球的討好,提起手中的花尾雀問道:“它倆最近不大愛吃食,你幫我看看。”

“好,我來瞧瞧。”紀朗笑眯眯地把鳥籠子接過來,一面看一面隨口同阿塵感慨:“田三很不錯,聽說剛剛從萬劍石洞歸來,又成功築基,是有前途的。他待你更是沒得說,人也穩重,難怪你爹會放心。”

好吧,又一個誤會的,而且流言已經發展到父母之命的地步了嗎?阿塵抿著薄薄的嘴唇,半晌才忽然問紀朗:“師兄,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

“你說!”

傍晚,阿塵提了一隻肥壯的野雞回去。這是臨走前紀朗送他的,山谷裡時常能捉到,肉很香。阿塵往田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