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如何流淌。我有個巧法子算日子,就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兩個時辰的挨痛。痛起來就是申時。
☆、第7章 自由
但是,到後來,我還是糊塗了。睜開眼和閉上眼都沒有什麼不同。我就乾脆睡覺閉著眼,睡醒時合上眼。三餐潦草,不見陽光,鞭傷後的缺乏治療,每天逃不開的深痛,看不見未來的忐忑,讓我的身體找到怠工的理由,我先還能摔幾個碗踢幾腳牆吼幾嗓子什麼的發洩憤怒,後來,我想睜開眼都困難,來來回回地做那個夢。
凌晨五點,我和楚涵坐在海邊沙灘上等日出,不是旅遊的旺季,少有人行。只聽得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楚涵把我圈在他的懷裡,一遍一遍放肆地吻著我的臉腮,眼簾,鎖骨,要不是忌憚在公共場所,只怕手也要伸進腰帶裡了。
我也不時捉了他的手在嘴裡輕咬。
“小溪,我愛你。”
“哥,我愛你。”
海風習習,兩情相悅,夫復何求?
楚涵——貴公子,我——窮學生,一個要愛,一個敢回應,就這麼著了。我曾被人拉在暗處打斷過肋骨。最後就是兩人離傢俬奔的把戲。最窮的時候倆人一天只吃泡麵,即使這樣他的家人所希望的結局也沒有出現。
我畢業了,他的事業也磕磕碰碰起步了。我們倆有了些餘錢,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旅遊。回家晚上,我下樓去便利店買可樂,然後,就是永訣。
我在夢裡說“哥,我愛你。”
臉上淚水氾濫成災。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別時容易,見時難。
“小八,小八。”一個聲音鍥而不捨穿透厚厚的岩石鑽進我的耳朵裡。我不叫顧小八,我叫顧北溪。我不願睜開眼。楚涵正在我的耳邊呢喃“小溪,小溪,我愛你。”
嘴裡給灌進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