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寒風呼呼的吹了進來。
“今日已過了吃飯的時辰,兒臣不餓,想必父皇也沒有胃口,不如改天再一起吃吧。”夕遊直接趕人了。想要殺人之心不死,那就走吧,不要拿一丁點雞毛蒜皮之事大作文章。
氣氛忽然壓抑的可怕,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金林和木寒白天雖然見識到了夕遊的真面目,但此刻看他用如此態度,絲毫不把恐怖的陛下放在眼裡,還是有些心驚肉跳之感。
只不過因為自己說了兩句,就這樣為了袒護這兩個書童,不顧一切地對自己出言不遜,針鋒相對!軒重的火氣在澎湃!
夕遊的房間內沒有發現什麼,可是今日看到夕遊與藍玄親暱的那一幕,還在眼前飄過。再之,大陸之上四處飄散的流言蜚語,都傳過耳邊。白天之時,迫不得已,極力壓制了。
可是……
帝王的威嚴,驕傲,在夕遊面前已經一再的忍讓,收斂。然而,並不是可以由夕遊這樣隨隨便便的冒犯的!
是人都是有火氣的,只不過軒重做了二十幾年的帝王,比別人更加學會控制而已。
但現在,控制不了了!軒重的火氣在不斷‘滋滋,的增長,臉色越發陰沉恐怖。
那雙神秘高貴的紫眸,毫無情緒,無波無痕,夕遊卻冷不丁的打了個顫慄。心中不禁苦笑,看來自己真的太放肆了!
不過還是強做鎮定,迎接那種狂風暴雨,膽戰心驚的目光。
箭已離弦,不會在回頭。夕遊也不會收回自己的話,特別是對言而無信,這種狡猾無賴的人。答應放過藍玄,卻又玩著花樣,這讓夕遊不能忍受!
其餘的四人,早已兩兩相扶。軒重雖還沒有爆發,但聖域後期頂峰的氣勢已絲絲露出。如此近距離的威壓,不是他們的實力能受得了的。
“陛下……息怒,是藍……玄的錯。”藍玄一見勢頭不對,跪在地上艱難地說道。
“陛……下……”金林和木寒喊道,以示自己真受不了陛下的如此威壓。只要一點點,就可以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眼裡不是一丁點兒,對軒重的實力顯露的可怕。
那張臉上十分鎮定,然而,眼裡卻閃爍著絲絲緊張,害怕,還有討厭……軒重一一捕抓著夕遊的情緒,突然翻湧沖天的怒火,在慢慢平復。
罷了,今日兩人相處也不甚愉快。這麼多次都忍了,不在乎這一次。
軒重深深吸了口氣,想要舒緩那百般的無奈,怒火……望著夕遊的目光,終於頭疼的偏移了。
不發一語的轉身而去。
夕遊鬆了口氣,複雜地望著挺拔傲立的背影。
似乎真的生氣了吶。夕遊在心裡呢喃。
想一想,白天時的發火根本就是小風小浪。而剛才,平淡的一眼,就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夕遊絲毫不懷疑,他要真發起火來,會發生什麼。
怎麼說,他也是一個主宰著千萬人性命高高在上,威嚴無比的一國之君。
雖然在與自己相處時,沒有一個帝王的樣子,常常做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舉動,他也不計較自己有時的無禮之處。
但並不是這樣就可以忽略掉他的身份,他的另一面。
白天時,是他先動的手,但後來都說不計較,不殺藍玄了。
但現在,他不過是教訓了藍玄和雲章兩句,也沒說要殺藍玄。自己自以為是的罵,要趕人家出門,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
要是換成一般人,被自己這樣無禮的舉動,一定不知道憋了多少火氣。
而他,卻忍了。
他是不可冒犯的帝王,而藍玄和雲章不過是小小的書童,下人,也不知道自己與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說兩句怎麼了?
自己有必要太過敏感,以為他是真的想殺藍玄嗎?
夕遊覺的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誤會他了。
眼看陛下要走了,金林和木寒萬分著急,不斷跟藍玄使眼色。
藍玄慌忙朝軒重喊道:“陛下,當年是藍玄的錯,不關狼一,狼二兩位大人的事,求您放過他們吧。”
迅修閣裡,永遠是地獄般的訓練,滿世界的血腥。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的自己,對生充滿了渴望。除了有無數的魔獸死在自己的手上外,有時……還要殘忍……殺死同一屋簷下的同伴。
就算討厭,噁心,害怕這樣的生活。但是藍玄也沒有恨過狼一和狼二兩位頭領,把自己帶到這個黑暗的地方來。要不是沒有他們,自己早就凍死在了街頭,後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