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你不是應該更開心麼?”
斯馬爾從醫藥箱裡拿出剪刀,恨恨道:“是,我開心地恨不得把傷口剪得再大點。”
“請便。”耶西眯起眼睛。
斯馬爾拿著剪刀,眯著眼睛,和他的袖子、血、面板奮鬥起來。
大約奮鬥了足足一個小時,支離破碎的布料才算全部離開。
耶西看著他抹完藥水,準備包紮時候,手怪異地停在半空。“後悔了?”
斯馬爾將紗布放回醫藥箱。
耶西挑眉。
“我只是剛好記起,作為精靈界三王子的我,很不巧地會治癒術而已。”以前為了裝低調,裝無能,所以他受傷從來都是用物理治療法。但是現在反正都已經揭穿了,所以他也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施展魔法。
他的手掌亮起一團金色的光芒,在傷口上輕輕擦過。
耶西感到傷口上的肉在瘋狂地互相靠攏,癒合。
“好了。”斯馬爾收起醫藥箱。
耶西看著手臂上粉紅色的疤痕,“這就是精靈界三王子的治癒術?”
“比起你留在我胳膊上的奴隸印記,它算是好看又美觀的。”斯馬爾的聲音從客廳的方向傳來。
耶西起身,緩緩走到客房。
斯馬爾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晚飯。
“為什麼救我?”耶西站在門邊,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斯馬爾吃飯的動作稍頓,又若無其事道:“討好你。”
“哦?”
斯馬爾放下碗,抹了抹嘴巴,轉頭認真道:“只有討好,我才能平安無事地回去,不是嗎?”
“是麼?”耶西反問。
‘是啊。’這兩個字在斯馬爾的嘴巴里打了兩圈轉,依舊沒有說出口,只是低聲道:“我總是要回去的。”
“你真的這麼想回去?”
……
斯馬爾發現自從來了這裡,耶西的所有問題他竟然沒有一個能回答的。
他真的這麼想回去嗎?
答案本來應該毫不猶豫地說是的,但是他發現,他竟然躊躇了。
耶西顯然把他的沉默當做預設,“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一個方法。”
斯馬爾震了震。他不知道胸口湧起的強烈失落是為什麼,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強作歡笑道:“什麼方法?”
耶西望著他,目光深邃地好似要將他吸進去,“好好配合我。”
配合?
要怎麼配合?
斯馬爾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朝床的方向瞥去。
其實當初執意要逃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發現,他竟然對耶西的求歡無法拒絕。不但無法拒絕,甚至有沉淪的徵兆。
他是精靈界的三王子,怎麼能夠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愉快地婉轉承歡?
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但他分不清楚是因為羞愧還是憤怒,甚至……其他。
耶西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紅得冒火的耳垂,聲音暗啞道:“這是你唯一的方法。”
椰絲情纏(四)
斯馬爾和耶西並肩躺在床上,身體僵硬得像根木頭,默默地等待著接下會發生的事情。
但耶西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淡淡地問道:“你會木系魔法嗎?”
斯馬爾呆了呆,老實道:“會。”
“所以你現在用的是將身體木化的魔法?”
“沒有。”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他特地動了動胳膊,然後肩膀就被按住了。
斯馬爾看著突然出現在他上方的耶西,瞳孔陡然放大。
耶西緩緩俯下身子,在他的額頭輕輕烙下一吻,“晚安,萊恩。”
……
萊恩。
斯馬爾急促的呼吸突然窒住。
怎麼能忘記,他們是從‘萊恩’認識的,從一個謊言開始。
……
‘晚安。’
在耶西躺下很久,他才在心中悄悄地回答。
第二天天矇矇亮,斯馬爾就被耶西叫起來。
“早餐在桌上,三分鐘在藥園集合。”耶西將一件灰不溜秋的工作服扔在他頭上。
斯馬爾迷迷糊糊地抓下衣服,愣住。
這件衣服是他成為奴隸第一天獲得的工作服。用耶西當時的話說,耐穿耐磨還耐看。的確是耐看,因為看來看去都是一種感覺——灰不溜秋、土不拉幾。
藥園是巫族培植製作巫藥的各種植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