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徑上漫不經心的走著,想著曹華熙今天對他說的話。
陳前鷗真的在日本,而且法力比以前還要高深。他在日本勢力很大,有一批追隨者。曹華熙試著接近了一個能接觸到陳前鷗內部組織的人,他證實了陳前鷗身邊常常跟隨的一個骨幹力量,就是大大。大大在陳前鷗那裡的名字是御奴。
這件事讓巫軒有很不好的感覺,一隻可以變人的貓有兩個名字是非正常的,他只能承認自己第一次變人的時候名字。比如他自己,既然選擇用巫軒,吳玄就不再是自己的名字。
曹華熙也說,就憑這一點她相信,她之前想到的大大在找白襪子之前就變成人的可能性很大。
看來寒假要想辦法和白襪子聯絡一下,這件事必須告訴白襪子。如果大大或者說御奴真的和黑巫師勾結,在回家前就變成人的話,他找白襪子必然有其他目的。巫軒本來想的是奧爾加在秘密基地待產不用去找他們,還想寒假跟吳衫去他家看看,拜訪一下吳衫的奶奶,現在看來也泡湯了。
巫軒正想著這些事,突然發現和自己現在所站的這條小徑交差的一條大路上走來兩個熟人。他吃了一驚,本能地跳到大陸邊的綠籬後面看眼前這讓他不能置信的情景:吳衫親密地攬著施詩的腰,施詩小鳥依人地靠在吳衫肩膀前,兩人有說有笑眉來眼去的從藏巫軒的綠籬前走過。
☆、第30章 誤會(下)
巫軒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他不明白在昨晚剛和自己親熱過之後,吳衫怎麼能這麼快就若無其事的攬著別人的腰,偏偏這個人還是昨晚剛剛為前男友壓抑著痛哭過的師姐?巫軒很想跳出去質問吳衫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但是理智告訴他他沒有這樣質問吳衫的資格,他是吳衫什麼人?吳衫從沒說過喜歡他,從沒承諾過什麼,昨晚的行為也沒有什麼實質的後果,憑什麼質問他呢?而且那個在吳衫懷裡撒嬌的人不是別人,不是任曉紋那樣可以生氣就撓一爪子的別的女孩,那個人是自己一直很喜歡的師姐……巫軒徹底不知該如何自處了,就躲在綠籬後面,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能移動一下,呆呆地看著兩個人相依相偎漸漸走遠,耳邊還不斷重播著剛才聽到的兩人對話的片段:
剛才施詩對吳衫說:“你比我前男友好多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當時為什麼會喜歡他還喜歡了這麼多年……”
剛才吳衫對施詩說:“那個男生一定會後悔,你這麼好的女孩兒多難得……你現在想開了就好……”
早該意識到的,早該意識到吳衫和施詩的感情不一般。那時在花園第一次見到吳衫和施詩走在一起就覺得這兩個人站一塊說不上賞心但真的很悅目。這兩人似乎是課題組最有默契的兩個人,經常交換一下會意的眼神。吳衫對人基本是客氣周到中帶著疏離感,卻經常能和施詩開開不雅的玩笑,講講小黃段子。也許他倆才是真正的一對,一直是地下情,現在師姐徹底和前男友斷了,於是要公開了?
那他和吳衫昨晚那段又算怎麼回事?
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和人類不是一種生物……只覺得心裡很堵。
就在這時,巫軒斜對面的樹叢後面突然走出個人,這個人吸引了巫軒的注意力。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帶了墨鏡,面朝著遠去的施詩和吳衫的背影,巫軒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仇恨的味道。這個人剛才應該是躲在斜對面裡的矮樹叢裡的,他是誰?從來沒在學校見過這個人,巫軒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墨鏡男很像大大,但是他能確定這個人不是大大變成的人,氣質差的有點遠。如果是大大或者黑巫師派來的人,為什麼對著吳衫和施詩放怨念?
墨鏡男原地站了一會兒就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巫軒也走出綠籬,想跟蹤這個可疑的人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剛走了幾步,正好遇到廖冰清迎面過來:“巫軒?你在這啊,早晨怎麼走的那麼早?”巫軒敷衍著冰清的問話,看看前方,墨鏡男已經不知道哪去了。
巫軒和冰清一起吃了晚飯。冰清看巫軒悶悶不樂,比平時話還少,就找話題問巫軒:“這個菜好吃嗎?我以前從來沒吃過這個……哎,今天怎麼沒見你戴那個玉墜手鍊?昨天切菜的時候還看見它在你腕子上晃悠來著……”
一句話提醒了巫軒——他的手鍊怎麼不見了?今天一起床就急匆匆出門了,然後是曹華熙帶回的不樂觀的訊息,再然後是看到吳衫和施詩的親密,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空空的手腕。
“不知道……可能,丟了。”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明明是可以和吳衫的手鍊湊一對的信物突然不見了,偏偏在今天知道吳衫的心另有所屬,感覺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