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一味護著御奴,只是小小懲罰了他一下,把最多的經歷放在安撫我母親和三三上面。我回去和父親大吵一架,之後就很少回家了……是不是覺得我不去找御奴算賬卻遷怒老爸這種做法特傻逼?”
吳衫幾乎立刻回答:“沒有啊,我想我理解這種感覺,就是不相干的人做了一些事我們不會追究太多,反而是親人做了相同的事我們會更苛刻地對待。我也有類似的時候,當然沒你的情況這麼激烈。”
巫軒感激地衝吳衫笑了一下:“是啊,御奴和弟弟沒感情,從小在那樣的環境長大,沒有安全感,或者說沒教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白襪子他是三三的親爹,從小看這他長大的,憑什麼讓三三為他的內疚和過錯被傷害?我就是心理拗不過這個坎兒……我願意為御奴曾經受的苦做出讓步,那是我自己的事。但是沒人能要求三三也如此。”
吳衫看巫軒越說越激動,很想拍拍他的肩膀。手抬到一半又想起什麼,硬生生把已經抬起的手轉成一個撓自己鼻子的動作。
巫軒繼續說:“貓人和普通人類的關係比較遠,注重保持貓性和保持與巫師世界的關係,有的貓家族甚至終身沒有和人類親近過,這一點和寵物貓不同。我在人類社會混了十五年,很適應這種在人群中打滾的生活,沒想過回去繼承王位。對於御奴不斷追殺我的行為,我當做他不平衡,不跟他計較,就總躲著,可是沒想到他一直死纏爛打。我從一個城市輾轉到另一個城市,最喜歡去的地方是人類的大學。咱們學校是我最喜歡的大學之一,很久以前我住過一段時間,這次是第二次來。後來就遇到了你。還記得你用乙醚毒暈我那次嗎?”
吳衫愣了一下,然後嘎嘎笑起來:“記得記得,當時我們實驗室老鼠很猖獗,我被師兄師姐逼著去捉貓,沒想到正好遇到你。那天你特別呆,蹲在湖邊一動不動的,你說我不毒暈你毒暈誰?而且你平時死活不肯吃我喂的東西,我對你正一肚子怨氣,所以一星半點兒猶豫都沒有,就把你抓回來了。”
“去死!”巫軒罵了一句,“那天是我第一次在這個學校看見可疑的貓。咱們學校是離我們國家最近的大學,御奴很難想到我在離家這麼近的地方躲藏,他以為我會一直往更遠的地方走。那天見到可疑的情況時正好被你抓了,後來證實了那確實是御奴的勢力,為了躲避他,我乾脆就在你身邊住下了,因為你們實驗樓的化學試劑味道很濃,可疑掩蓋我的氣味,他發現不了我。”
吳衫點點頭,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現在是不是特遺憾當初我沒被御奴發現,那樣你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了。”
吳衫拍了巫軒的頭一下:“對,我是特別遺憾,就該讓他把你弄走,省的我今天為個沒良心的東西生氣!別扯別的,繼續說,後來為什麼肯變人了?”
“因為在你們實驗室住的太爽了,發現不能吃人類喂的食物這一條太不方便,所以就回去變人了唄。”巫軒沒說是因為祥和吳衫在一起,看他和任曉紋卿卿我我非常難受才最終下決心變人的。他覺得現在說這個是毫無意義的。
“吃貨!那你是怎麼進我們課題組的?”
“曹婆婆幫忙弄的,報名考試全是她背後搞的鬼。”巫軒說話真是立場都沒站對的感覺啊,曹華熙幫他成搞鬼了。
“說說你受傷的事。”
“哦。第一次是御奴趁我出來鍛鍊的時候偷襲我,我和他兩敗俱傷,然後被你撿回去了。第二次是陳前鷗和御奴為了貓眼石去襲擊了我母親生產的秘密基地。我母親在那次襲擊中結束了一世生命,差點被狗分吃了……”
吳衫聽到這汗毛都豎起來了:“分吃……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們貓有九世生命,能復活的前提是身體大概完好。一下子殺死我們的辦法就是焚燒或者粉碎屍體,造成身體不可逆轉的損毀我們有再多世生命也活不回來。被一群狗把屍體分著吃掉就是這樣一種方法。”
“行行,我理解了。你繼續往下講吧。”吳衫想到貓之間的對抗這麼血腥,不是挖眼睛就是粉碎身體,胃裡就一陣翻騰。好在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就空得前心貼後背,吐不出東西來。
“還好父親及時趕到救了母親。緊接著他們就召我回國了。我是和曹婆婆一起回去的,我們終於說服了我爸,讓他對御奴徹底死心。御奴被逐出王室,並被通緝。曹婆婆回去之後不久,我們還沒組織報復,御奴反而先來找事兒。這次我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把御奴帶來的一幫暴徒教訓了一下。不過這次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