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很喜歡大當家,為了大當家付出很多。團裡的人經常拿這兩個人開玩笑,每次他們都不承認,大當家愛面子,出了事卻沒擔當,薛潤搞不懂這等牲口有什麼好喜歡的可是,越是這樣的,偏偏就有賤人上杆子找打擊。
先是喜歡的沒了骨骼,成了一身軟肉,即自爆了,也換不來大當家的青眼。薛潤很想見見二當家,然後罵醒他,可是二當家對當傻逼如飲甘怡,薛潤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對比從前,他覺得自己是進步了超脫了。卻不知道團裡傻豬有兩隻,一隻抵命,一隻出錢,最聰明的永遠是大當家。
保衛戰結束後,團裡的人內心激盪的久久難以平復,大家決定,找個地方,務必見上一面,成就一輩子的友誼。
施洋端著一杯果奶,悄悄溜進廚房,對著師兄的耳朵嘀咕:“他把身份證藏起來了。”
楊向子冷笑:“沒事,家裡存摺我藏了,他口袋裡就二十塊錢。”
“他不會飛去?”施洋撇嘴。
“沒事……咱有人質,他賬號密保在我這裡,他要非去我就改他密碼。”
施洋撇嘴:“你就叫師傅去唄,怪可憐的。”
楊向子拿著鏟子敲師弟的腦袋,用手指指在植物園轉圈的師傅說:“他現在這個妖孽樣子,能出去嗎?要是那幫人好心還好,被騙點錢財什麼都無所謂,可是,你想過沒。網路多亂,誰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再說了,沒事兒了,給你招惹一群師弟回來家裡,你管還是不管?”
“堅決不能管!”施洋立刻叛變。
晚上吃晚餐的時候,薛潤絕食了,一口東西沒沾,抱著一個沙發墊,一臉幽怨的盯著大徒弟看,二徒弟眼睛看著窗戶外吃東西,眼神根本不敢跟自己的師傅碰。家裡這三人,洗髓,塑身無數次,變化最大的是師傅。他的樣子不知道是怎麼整的,真的就像是花樹堆雪一般,環姿豔逸已極,偶爾上街,回頭率是不分男女百分之一百瞧著他驚豔。
“師傅,不就是隨便玩個遊戲,你幹嘛那麼認真?”施洋沒辦法了,只好勸了一句意思一下。
薛潤不吭氣,眼睛直直的瞪楊向子。
“那會網友是你要做的事情嗎?那都是小孩子才做的,平時在語聊室,那些人說話,我聽著就不像是好人,不是女人就是錢。還有,他們沒少借你東西,你看那個還了?”楊向子耐著性子繼續教。
“錢財身外物!”薛潤很是理直氣壯。
“一個月,六千塊錢的點卡,普通市民家,六千塊活一個月,上個月你花了一萬五,一萬五,夠普通人家添個很好的電器了。不是怕師傅花錢,那些人要是好人,就不會一口一個義氣,然後翻身就跟你借東西。”
薛潤站起來,撇嘴:“不吃了。”
楊向子也不管他,收拾了東西進廚房。施洋趕緊端著碗跟進廚房,悄悄卡在門廊看坐在餐桌邊上的師傅,他才不得罪大師兄,大師兄養家的。
薛潤反抗了一會,大約覺得沒意思,便氣哼哼的上了樓。
楊向子低頭悄悄笑,轉身開啟冰箱,端出材料給做了一些小點心,指派施洋放在師傅書房門口。過了一會,書房門悄悄開啟一條縫,師傅將盤子端了進去。
師傅到底是沒有見到自己的網友們,活動結束,熱乎勁兒過去了,他也就消停了。施洋跟楊向子都鬆了一口氣,悄悄的一直巴結,哄了很久才哄好。
薛潤這幾天在語聊也不跟別人逗樂了,他聽起別人說起大家見面的盛況,大當家看上見面會的一個妹子,現在已經同居了,二當家聚會那晚喝醉了,據說二當家是個體重四百斤的胖子,他喝醉之後,團裡四條大漢抬不起他,徒添很多笑料。
薛潤覺得二當家的精神是美的,可是誰會去跟精神談戀愛呢?精神只能是用來歌頌的。
退出語聊室,薛潤騎上游戲中的靈獸,滿地圖找二當家,他轉了很大一圈,終於在一處山谷,看到二當家亮著遊戲裡矯健英俊的身姿與大當家一起殺怪,在他們不遠處,一個團裡的小妹兒悠閒的盤膝坐著,她的頭頂掛著她的遊戲姓名“小腳冰涼”,名兒後還有個稱號“等你來捂”,二當家的名兒後面也有稱號“大功率核電站”,而大當家的卻是“鹹溼牌電腳爐”。
薛潤再次表示,自己對現代世界的情感還是不懂了。他扭臉看向窗外,這幾年,氣候異常,才十二月初,正樑市便一場大雪封了路。這場風雪給家裡帶來一段平靜的日子,本來年終該是上山選購花卉的商人沒上門,向子說今年虧了。
風雪越加的大,午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