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笑笑:“大隊長,奇怪了,今兒怎麼懷起舊了。”
吳維捏捏鼻子,稜角分明很是陽剛的臉上露出一絲挺奇怪的笑:“是呀,今兒怎麼懷起舊了呢。得了,叫夥計們幹活,先把那些人的身份證收上來,問詢問詢,找找線索。”
“大隊長,還用你說,早就收起來了。”有下屬小賈,把一疊身份證遞過來。吳維接過去,先是很隨意地看了幾眼,翻了翻,很快,他的眼睛直了。
休閒的客人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堆,雖然有人警告過不許交頭接耳,可來這裡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有身價的,所以對於警告,大多數人都是置若罔聞,很是興奮地在那裡談論,表情半點不見悲哀。兩個人死了,跟他們是半點關係都沒有的,反正又不是他們殺的,這麼大的熱鬧被趕上了,以後都會有談資了。
施洋還在吃,要說師伯對自己師傅,那是好到沒邊的,看看這菜,全是招牌菜,隨便哪一道菜都是四位數上的。
隔間的簾子被輕輕拉開,吃得很是歡快的施洋回頭看看來人,呆了下,嘴巴快速地咀嚼了幾下嚥下東西,手不聽話的又給自己整了一碗湯:“呦,巧了。”
可真是巧,自己暗戀了那麼多年的人呢。
吳維笑笑,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上下仔細看他半天,才看出來,這個打小就喜歡跟著自己的跟屁蟲兒。吳維不傻,施洋對他有那種情感,他很早就知道。那種情感對於大院的孩子們來說,只要傳出去,幾乎就是致命的。吳維自認是個有底線、有道德、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所以他一直沒戳穿這件事兒。後來,大家都慢慢長大,吳維是大院裡一貫以來爭氣的孩子,自然,施洋是不爭氣的代表,他們的道路越來越遠。
當然,長相英俊,家世不凡,能力優秀,自小吳維就不缺人喜歡,女人很多,男人嘛,施洋是唯一的一個。有時候吳維想起這事兒,也只是笑笑,哎,自己可真是魅力無窮,男人女人都無可阻擋的有魅力啊。
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隻藏起來的,不可見人的虛榮耗子,無論他是誰。
後來,施洋失蹤了,有時候,吳維路過小時候的籃球場,那條小路,那個小閣的時候,也會想起那位臉色很是蒼白的青年,但最多蹉嘆下歲月無常,便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前幾天,據說是施洋回來了,吳維還挺高興的,更加上好多人說,施洋是被修真界的人帶走的。說起來,這事兒吳維不相信,想吳家在帝都那是多少年的資本積累,加上他自小就優秀,他才是一家普通的修真界宗門納入的內門弟子,這裡面有多艱難,門檻有多高,他是相當清楚的。那樣的施洋也能被選中?吳維是不相信的。
吳維上下打量了好一會施洋,終於在記憶裡找到了那個一模一樣的的輪廓,這一次卻是真的相信了,歲月沒在這個人臉上留下半點痕跡,他看不出他的境界。
輕輕按動桌子,被隨手放在一邊的那疊身份證裡,屬於施洋的那張慢慢飛起,一直飛到施洋麵前停下。
“不是看你身份證,大街上見了,咱們都準保不認識。”吳維一貫的客氣老到,但是今兒這份老到裡卻露著以前從未有過的親厚。
施洋只是看了一眼那張卡片,那卡片就瞬間消失。
“吃飯了嗎?”施洋說著詞不達意的話。
吳維的表情頓了下:“沒呢,才剛吃,就出這事兒了。”
施洋扭臉看下這休閒餐,輕輕搖頭嘆息了下:“改日請你,大概廚子都在外面等問話呢。”
吳維看著一口一口喝著湯品的故人,心裡的那種感覺真是十分矛盾。他看了他一會,做出很隨意的樣子問:“好些年了,成家了?”
施洋吸吸鼻子:“沒呢。”
“師門不允許?”這句話便是試探了。
“怎麼會,師傅巴不得我早點找個人養我,省的我見天的礙眼,一點社會貢獻沒有。”
“你到真是有福緣,能問嗎?”宗門有忌諱,吳維是知道的。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加了句:“這是程式,今兒這不是出了命案了嗎,現場也就你奇怪點。”
“呦,那我是嫌疑犯了?”施洋笑笑。
“沒辦法,要走個程式嘛,現在我不是在四科嗎,拿了份薪水,職責所在。”
施洋看看吳維,心裡倒是微微有些波動,畢竟是曾喜歡過那麼多年的人,以前在大院裡,自己親生的親姐姐,親哥哥都不屑於提起他,唯有這個人對自己一向是很溫和,很有風度的。以前啥也不懂,把這份溫和當成了依靠,現在想起來,人家